“how dare you!”(你敢!)

“草!”褚家人話落那剎,程迦藍利落地划動手中鋼刀,力度極其精準,亞瑟頸間立刻浮現出一道血痕,只是傷口不深。

鮮血溢位,所有褚家人訝然。

誰特麼說這是個只會談戀愛的女廢物?

良久。

氣氛肅殺,程迦藍定睛看著沒有受傷的男人,心中安然,隨即滿意地看向周圍的褚家人。

“乖點兒,不要動他。”

“砰—咳咳。”亞瑟被北冥瞮丟到地上,眼底血絲翻湧,報復,不怕晚的,這個男人他記住了。

至於程家小姐,一個女人而已,能罩住自己一時,但一世......

想都不要想。

“程小姐好身手,主子若見了必定會很驚喜的。”亞瑟指腹擦過唇角,血液被舌尖兒捲走,狐狸眼越發邪肆。

不過,話雖對著程迦藍,但眸光卻始終落在北冥瞮肩頭。

陰晦,壓抑。

“你說什麼?”北冥瞮上前一步,兩人對視,亞瑟輕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胸腔中的狂怒被他死死壓住。

他,真的許久不曾見過如此夠膽的角色了。

“請?”亞瑟微微側身,態度謙遜,褚家人見狀眼底難忍駭然的情緒,對他們客氣什麼啊!

“不用,太髒了。”北冥瞮眼眸微彎,煙嗓如故,性感,撩人,萬千縱慾的遊絲經過無數次纏繞最終促成了這把嗓子。

極端的低沉,如同被撥動的大提琴,每一個音,每一個字都在快速震動著心絃。

叫整顆心臟不由自主隨著他的聲音發顫發抖。

眼前,亞瑟繃緊下顎,哪怕是邊緣的線條都透露出及駭人的寒意。

“力道不錯,下次,我陪你玩、玩。”亞瑟聲音淺淡。

“阿勵,走了。”程迦藍早已上車,開口喚回北冥瞮的注意力,輕步轉身離開,抽身而出的那瞬,沉悶的壓迫感終於消弭。

亞瑟是褚家一行人的頭目,第一心腹發了話,其他褚家人自然不敢造次。

只能眼睜睜看著北冥瞮與程迦藍離開。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嘭!”亞瑟一腳踢到提問的人,正中對方腿彎,那人在地面上抽搐著,面色悽苦。

“你們,今日讓我很不高興,誰開了槍,自己到主子面前請罪。”

“現在回去。”話畢,亞瑟捂住脖頸,刀鋒劃過肌膚的聲音很脆,當然也帶著些厚度,拳頭猝然收緊。

動程迦藍,那是主子的事情,但那個男人......

主子不動手,他,也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