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聽到什麼了?”

“訊息單一,就是......傳得很兇。”聽到程迦藍的詢問,下人神色尷尬。

“說吧。”

“外面說秦先生妒忌成性,見不得任何人近了您的身,且不知禮數不懂分寸,不......”

“呵。”程迦藍莞爾,淺笑聲在室內很空靈。

“大小姐,外面的人嘴巴髒,您不要介意。”下人微微汗顏,雖說他們都覺得這番話並無不妥,只是秦先生是大小姐的人,他們哪裡敢開口鞭策?

“至於那位江先生現在也是名聲全無。”

“之前,拿進祖宅的所有東西已被砸碎,都知道......這是秦先生的命令,所以不少人都在看笑話,說江先生當不得大用竟然被一個保鏢掐住七寸......”氣氛凝滯,冷得徹骨,下人知趣兒的沒有再作聲。

“通知下面的人,直接傳話出去,程家的保鏢就是程家自己人,今後誰再見到秦先生,都要恭恭敬敬。”

“咔。”剪刀利落地剪下一束旁枝,清脆果決的聲音莫名令人心跳加快。

前一番話,程迦藍表示贊同,她男人善妒又記仇,這點她領教過無數次了。

但後面的話麼......

她很不喜歡。

她程迦藍的人,她要捧著,誰敢多說一句?

“對了大小姐,devil公會的人有意開始著手徹查運輸線了。”

“什麼時候?”程迦藍淡淡回問。

“就這幾日的事情,老爺貌似不想讓您知道。”

聞言,程迦藍輕輕挑了下眉峰,她舅舅當然不會主動透露口風,如此秘辛握死了才能保命,豈會大咧咧地告訴她?

半晌。

“您,不動手麼?”

“現在還沒有心情,看情況再議吧。”程迦藍聲音慵懶。

天色驟轉,暮色蒼涼,再無赤日之下的火熱氣息,總署,董鶴鳴正眼巴巴地等著某個大佬到來。

“呵,您來啦,快坐快坐。”

“何事?”北冥瞮哼笑著,深眸定睛看著董鶴鳴,叫人無處遁形。

“怎麼,小的還不能找您敘敘舊了?”董鶴鳴嬉皮笑臉地開口,厚著臉皮套近乎。

“不說麼?”

“誒,冷靜冷靜!我這不是先皮一下麼。”董鶴鳴悻悻開口。

“devil公會的規矩是每半年一次大型內部會議,現在與程家合作,下一次的會議必有程家,所以您......要以什麼身份出現?”

“不變。”

聞聲,董鶴鳴蹙眉,這意思是不放棄做程小姐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