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先生。”

話落不久,祖宅門口瞬時響起陣陣巨響聲,嘭嘭的聲音叫人心悸難耐,偏生雨聲不甘示弱,兩種聲音交雜分外淒厲。

“臥槽,真是不能看,看一眼就想把這些碎片撿回去,不要給我啊!我還等著養家餬口呢。”有人嘀嘀咕咕。

“你敢撿,秦先生反手就能弄死你。”

“加快速度,砸得越爛,秦先生才能越滿意。”

“啪啪啪!”聲音落下,所有人加快動作,動靜太大,很難不引人注目。

“他們倒是很賣力。”書房內,程望熙忍不住吐槽。

他本就鍾愛收藏古董,看到珍寶被如此虐待自然心疼,不過只是對事不對人。

江懷逸登門突然,帶著足夠誠意上了程宅,明面上誠心求娶,實則是在逼迫著程家點頭應下。

“老爺,先生也是為了大小姐的名聲著想,您就不要置氣了。”劉叔憋著笑,老爺與秦先生素來不對付,左不過是之前不知秦先生對大小姐起了春.心,所以縱然心有警惕也沒有攤開擺在檯面上。

但,大小姐親口許了秦先生名分後,兩個男人自然水火不相容。

“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心底那點兒彎彎繞?”

“還不是想噁心噁心我?”程望熙咬牙切齒地說著,這混球一早便知他鐘愛收藏,若是真心為局勢著想,就會直接讓傭人到角落中去砸,而不是堂而皇之在正門開砸。

簡直欠揍!

可偏生事情鬧得越大,對程家就越有利,一時間,程望熙還真說不了什麼。

“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抽到他滿地跑!”程望熙越想越氣,人到中年,這氣性也是日日漸長,聞言,劉叔暗戳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哪位都惹不得啊。

......

“咳。”北冥瞮蹙眉,似乎是嗓子不大舒服。

下一秒,女人溫熱的手掌附在他的額頭,溫度正常,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有。”

“等很久了?”話畢,北冥瞮握住程迦藍的手,用指腹輕揉,聲音越發深沉。

本就富有磁性的聲音故意放低,蠱惑力直線翻倍。

沒有應他,程迦藍用另一隻手抽出髮間的簪子,烏髮垂落,似上好的綢緞在肩頭層層滑動。

“我最近感覺不錯,再走一次給你看。”

“好。”北冥瞮應下。

大約三四個小時,觀眾席上的男人眼風深沉,時間太久了,但程迦藍在臺上卻絲毫察覺不到疲累。

但他捨不得斷了程迦藍的感覺。

她太愛t臺,曾經被迫終止後的不甘其實從未消弭,相反,早已深入骨髓。

天生就該屬於t臺的人豈能在臺下淡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