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茯苓無語望天。

如此不守男德的保鏢不辭掉等著過年嗎??

“滴”僅僅90秒,號稱徐家最不可能被攻克的驗證鎖就這樣被撬開,正大光明,還是當著徐家人的面。

“譁”地下室的門被開啟,陰森氣息卷著無盡寒涼冷掉心頭那把明火。

並不髒亂,但卻終日見不得光。

推門而入,北冥瞮自然的將程迦藍護在身後,手槍被他握緊,所有人神色微凝。

“老爺子就在裡面。”徐家人硬著頭皮解釋。

裡面的人如何,他們也不知道。

“咳咳。”

“誰?”過分嘶啞陰沉的男聲叫人骨縫泛寒,但程迦藍心臟猛然縮緊,聲音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

“徐爺爺,是我,程迦藍。”

床上,銀絲與黑絲相互交錯,頭髮並未全然花白,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更顯滄桑。

“是你啊,迦藍。”老爺子喉間脹痛,能開口說話已是幸運。

“我帶您離開。”程迦藍眼神複雜,她最敬重的長輩,將她從小疼到大,卻不曾想一朝落入如此田地。

徐老爺子就這麼看著程迦藍,眸光渙散,太像了他孫女了。

云溪城赫赫有名的一代通儒,卻這般狼狽,徐家人個個垂頭不言,氣氛冷肅壓抑。

“先找人給您檢查,有事之後再說。”程迦藍反握住老人的手,語氣堅定,如山般的強硬,給人以至高的安全感。

“阿勵,先抱徐爺爺出去。”

將人接到自己的私宅,程迦藍叫來醫生,徐老爺子常年見不得光,雙目上蒙著紗布。

眼睛受不了刺激,稍有不慎便可失明。

“迦藍啊,我沒事。”老人在床上哀嘆,曾經倔脾氣已全然不見。

“您先養好身體再說。”程迦藍語氣未變,看似平靜,但緊握的拳頭依舊透露出她的心緒。

“問題不大,只是精神不太好。”北冥瞮從背後抱住她。

“我忽然有些後悔,就這麼弄死徐梵音當真是便宜她了。”程迦藍說道,戾氣悉堆在眼角,無比狠戾。

徐梵音一定知道徐老爺子的下落與境遇,但......

她預設了,甚至舉雙手贊成。

至於徐成天,果真下得了狠手。

“徐成天應該已經出境了,你手中的那兩個探子跟去了?”程迦藍挑起新話題。

“嗯。”男人聲音有些悶,輕吻著程迦藍的脖頸,用舌尖兒反覆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