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公子。”電話那邊,慵懶暗啞的男聲極有穿透力,擊打著耳膜,負責遞電話的蘭家人頓時睜大雙目。

臥槽?

怎麼是那個秦先生的聲音?

公開挑釁麼?

“秦先生有事?”蘭浮釧語調未變,把玩著手中的玉石,溫熱的觸感叫人心底生熱。

“程總託您為大小姐找了醫生,此事,不必再繼續了。”

話語傳到蘭浮釧耳中,並未掀起驚瀾,他本就不急,因為在亞馬遜那幾位醫生被截走後,他就知道......

這人不會容許蘭家插手程迦藍右耳的事情。

但能想到是一碼事,做與不做又是另一碼事,從全球各地找來的醫生經過了層層選拔,但終究是不及亞馬遜的那幾位。

耳科領域的王牌醫生,絕非虛名。

“可以。”蘭浮釧應得痛快。

“不過我有條件。”

“說。”北冥瞮語氣寡淡,不懼蘭浮釧的任何條件,不可一世的傲睨與盛氣彷彿與生俱來,與骨血融為一體。

就好似,他生來就該如此。

“讓她接電話。”說罷,蘭浮釧嚥下冷澀極苦的藥液,淡淡要求,電話那邊細細碎碎的聲音參雜著女人的嬌柔,他自然聽得出。

“說吧,蘭公子。”程迦藍開了口,反握住男人的手在指間捻揉。

“程伯父不放心,檢查這個過程一定要有,至於其他我會解決。”蘭浮釧溫潤的音色沒有染上絲毫異樣。

一樣如潤玉,一樣如碧水。

“我明白。”

道謝過後,蘭浮釧先結束了通話,程迦藍好笑地湊近男人唇邊。

“蘭浮釧應下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程迦藍故意靠近北冥瞮的耳畔,靠著氣喘聲說著,誘惑力爆表。

“這麼信他?”北冥瞮笑著反問。

語氣溫柔繾倦,為女人粉碎了全部的狠戾與暴怒,如春風般的在柔情險些讓程迦藍迷醉。

直到......

某個男人掐住了她的後頸,緩緩下移。

明晃晃地威脅,很厲害。

“你輕點兒!”程迦藍不由得驚呼。

“輕不了,藍藍。”

“今後我從你口中聽到一次蘭浮釧的名字,我們就算算之前的舊賬,直到你有意認輸為止。”北冥瞮咬著女人的耳垂,聲音含笑,多情優雅,如上等迷.藥,惑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