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冥瞮沉聲應下,聽得程迦藍兀然一笑,就知道是這樣,否則以這男人敦默寡言的冷淡脾性,怎麼會放任自己情緒外露?

她知道秦澤勵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程望熙的態度影響到她。

影響倒是沒有,就是......

這黏皮著骨的舉止,叫她不是很爽快。

“走一步看一步,若他當真有難言之隱並且踩中了我的惻隱之心,那麼這條命,可留。”

“反之,一定要用這條命祭奠我父母。”

高速行駛下,車輛宛若游龍般在空氣中恣意馳騁,襯得程迦藍的聲音越發淺淡。

“什麼時候搬出來?”北冥瞮問道。

“你想什麼時候。”程迦藍惡趣味地反問,氣得北冥瞮握死方向盤,咯吱咯吱的聲響有些駭人。

“現在,立刻,下一秒。”

程迦藍:“......”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大可不必。

“阿勵。”忽然,程迦藍賊兮兮地湊近,溫潤香玉靠近,似有若無的芳馨氣息分外柔和,卻在霸道地入侵北冥瞮的腦海。

亂人心曲,斷人心絃。

女人的小腦袋就在手邊,髮絲縈繞在男人的臂膀間,莫名粘人。

離開祖宅是為了去執行隊檢驗血液,秦澤勵告訴她許之意回來了,正巧她也想見見。

路程還有20分鐘,她有些無聊,總想著逗逗這男人。

“說。”北冥瞮吐出一個字,此刻寫滿了涼薄情緒的他與在床上困住程迦藍的他......

可謂是天差地別。

後者,熱情瘋狂到令人髮指。

見狀,程迦藍哼哼兩聲,裝得倒像是個正人君子,誰知道這幅裝束下藏著一個如野獸般的邪惡靈魂?

“在金主的地盤睡了金主,還不夠刺激啊?”

今日北冥瞮沒有系領帶,紐扣也同樣沒有全部繫緊,看得程迦藍幾度眼熱。

於是乎,在程迦藍那隻鬼手的作祟之下,北冥瞮憑著近乎於完美的意志力剋制住即將爆炸的渴望。

看著奮起的小北冥,程迦藍好懸沒有笑出聲音。

好在,終於抵達目的地。

執行隊與總署方向相左,許之意才回歸正忙到焦頭爛額。

“許執,外面有人找。”

“誰?”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同事大咧咧地回答,真是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忙著呢,許執。”女聲響起,格外清冽。

聞聲,許之意抬眸對上了兩具傲人的身影,有段時間不曾見到程迦藍了,他正想來一記熊抱。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