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指腹重重按了下去,程迦藍不禁痛呼,雙瞳泛著水光,倒是全然不見孤冷。

“再說一遍,很重要?”男人還是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語調。

“沒有你重要。”忽然,程迦藍展顏一笑,盡是討好意味,顯然是在哄他。

心底的雀躍如洪濤迅速卷席了全身,眼眸含笑,同時也淬滿了濃烈的情光。

似濃稠到化不開的煙熅,眼神太熱烈,太滾燙。

“哄我開心?”北冥瞮感受著指間順滑,髮絲傳來的馨香是他的最愛,誰身上都沒有。

獨屬程迦藍一人。

“我程迦藍從不哄人,只說真話。”說罷,程迦藍唇角的淺弧竟是越來越大,北冥瞮抱著她,低沉的笑聲宛若鼓點,其中的韻律徹底亂掉程迦藍的心曲。

“對了,江淮之瘋了。”說著,程迦藍在男人頸窩中調整著角度,舒服地眯起美眸。

“嗯。”

“不過,不是我做的,更不是我舅舅做的,阿勵,你覺得是誰?”程迦藍訝然。

“是誰?”北冥瞮不接招,悠閒如故,聲音沙啞。

十幾秒後,腰間升起尖銳的刺痛,北冥瞮卻是臉色未變,饒是眉頭都未曾有過波動。

“藍藍覺得是誰?”

“還能是誰?左不過是個滿肚子黑墨的貨色。”程迦藍輕笑,想看她笑話啊?

做夢吧。

滿肚子黑墨的北冥瞮:“”

“秦先生倒是好謀算,自己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將程家推出去,迦藍佩服。”話落,女人的小手如同上了火的豔藥,在家男人心口畫著圈。

如今,誰都在說程家手段狠辣,殊不知,另有隱情。

星火燎原間,就那麼一點火

便可徹底燃了北冥瞮體內的焦渴。

“不是程家。”

“是他程望熙。”北冥瞮盯著眼前的俏臉,視線不可移開半寸,似是要將女人眉宇間的所有風情盡收眼底。

貪慾難忍,情火灼人。

少焉。

“做得不錯,金主很滿意。”程迦藍大方賞了男人一記香吻,她素來有恩還恩,有仇報仇。

程望熙縱然有著難言之隱,但他絕對參與了她父母的死。

先報了仇,至於其他難斷的事情,留給時間,她沒有興趣自我為難。

“我想讓褚思梵主動放棄他。”驀然間,程迦藍聽到男人說了一句,抬眸望著他,氣氛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