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看你表現。”褚思梵含笑應下,幹掉徐家是個重大決定,但不代表他不敢做。

強者存,敗者亡,這是規矩。

“先生爽快。”蘭浮釧揚起笑容,君子溫如玉,玉韞應珠藏,智謀詭計深埋進眼底,讓人無法看透。

辭別褚思梵,蘭浮釧定定看著愈行愈遠的男子。

“公子,您先將藥喝了吧。”傭人將煲好的中藥遞到蘭浮釧面前。

“放著吧。”

喝與不喝,有何差別?

他這條命,從六年前就不該存在了,不如快些結束吧。

“您想幫程小姐,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啊,devil公會的財力是個謎團,那褚三先生掌控其已久,據說與歐境那邊有牽連,現在的蘭家怕是作用不大啊。”

“我想弄誰,誰就要入局。”

“徐梵音之後,就是徐家,希望我還來得及。”蘭浮釧輕嘆,又一年的深秋,第六年了,事情終於要有進展了。

“可是公子,沒有人知道您的煎熬的,程小姐她什麼都”

“何必髒了她的耳朵?那些事在我這裡結束吧。”

窗戶傳來的微弱細響,喚回了程迦藍的神智,她看著駕輕就熟的某男笑顏美豔,側臥在美人榻上,手掌撐住頭,眉宇間盡是興味。

“看來,還記得今晚給金主暖床的日子。”

聞言,北冥瞮兀然輕笑,長指利落地穿梭在紐扣間,如臂指使,了無牽制的瀟灑幾度閃了程迦藍的眸子。

她有些口渴。

朝著男人勾勾手指,程迦藍就這麼看著他,也不動作。

“自己來?”

“還是我來?”北冥瞮快步走到程迦藍面前,嘶啞的低沉聲夾著無數豔情,叫人雙腿發軟。

男人居高臨下地凝望著那張無粉黛的臉,心緒盪漾。

“今晚不舒服,你就看著。”程迦藍勾勾唇角,眼餳骨軟的媚,叫男人心底那簇寫滿了情字的火,騰地一下燃了起來。

烈火灼燒,無邊無際。

“玩我?”北冥瞮呼吸微重,動作忽然停下,捏住程迦藍的下巴力道不小。

被迫抬起頭,程迦藍不怕他,翹起孔雀尾的女人勾得北冥瞮渾身發癢不能自己。

“你心甘情願。”程迦藍小聲嘀咕。

站在原地,怎麼也不是的北冥瞮被女人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