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不可能接觸到歐境的人。

“啊啊啊!”將三人丟進籠子內,聞味出洞的猛虎口中發出陣陣哼鳴聲,低沉,壓抑。

開餐前的亢奮與瘋狂正在快速升騰,籠子外圍是隔音玻璃罩,從外到內可一覽無餘,但從內到外卻什麼都看不到。

北冥瞮系在三人身上的結釦很有特點,順著結釦尾端的方向連續旋轉就有可能逃出生天,但反著來,只會越纏越死。

十分鐘,足以搞定一切,三人生存能力不錯,最起碼這種時候沒有起內訌知道互相打配合。

但,野獸的飽腹欲與人類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看中的獵物一定要撕扯入口,絕不會放棄!

開啟玻璃罩後,北冥瞮屈起手指放入口中吹了聲口哨。

聲音清脆,猛虎瞬時回到洞中。

“我要醫生!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閉閉嘴!”有人不許他說,掙扎著起身,另一人則在苟延殘喘著觀戰,眼底盡是冷漠。

命他媽都要沒了,還談何保守秘密?

他們是打手,又他媽不是死侍!

混亂中,準備死守住秘密的那人被另一人捅刀,用的是籠中猛虎食物盆下方的一截鐵皮,很細,但鋒利異常。

並肩作戰的人互相殘殺才能體現出本性,在命面前,權勢的威逼算個屁?

“你都猜到了是江淮之,但江淮之後面是徐家,我們三個都是徐成天新扶上位的打手,我們不是死侍,所以沒理由賣命,今夜你若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我和他就是你的人。”話落,一直冷漠觀戰的那人指向身側的同伴,說得嘲諷。

媽的,誰能料到對方豺狼成性?那隻虎一張口的血腥味叫人無端作嘔,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卻在那裡欣賞?

“徐成天是從哪裡弄來那遮蔽器的?”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拿到手然後使用,至於來源那是徐家高階打手的待遇。”

“過來。”北冥瞮淡淡道。

沉聲入耳,活下來的兩人心尖兒猛顫。

“我要你們潛進徐家的高階打手內部,事成,我會送你們出境,但多久能夠出境,就要看你們的速度了。”

“還有,兩日後發一段音訊指證江淮之,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情。”

一小時後,氣氛歸於平靜,江淮之能透過於文朗的手來動他,就說明他做好了萬全準備。

現在,江淮之重傷的訊息遍佈滿城,這個節骨眼上北冥瞮沒有動手,於家人更不可能蠢到公然動手的地步,那麼

這個人只能是江淮之自、己。

倒是狠啊。

暗幕再度下垂一寸,時間來到午夜十二點,睡夢中,程迦藍只覺得房間的溫度太炙熱,萬分滾燙叫人心慌。

環住程迦藍,北冥瞮將下巴放在女人的頸窩中,輕輕道了聲晚安。

也不知程迦藍究竟有沒有睡著,幾分鐘後,順著身後的熱度回了男人一句話。

“怎麼才來?”

就這麼一句話,險些讓北冥瞮就地繳械投降。

“想我了?”

“嗯。”程迦藍聲音模糊地應著,睡意翻湧。

“睡吧,我一直在。”

這一夜,北冥瞮覺得太過漫長,懷中的女人倒是睡得香甜,小沒良心的,折磨他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