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北冥瞮快步走到床邊,眸中仍然帶著些醉意與離亂,看到程迦藍心頭髮燙。

“今後輕點兒。”

半晌,北冥瞮輕笑著掃過地上的狼藉,沒有接話,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程迦藍咬牙。

地上盡是破碎的衣物,當然了,少不了必要裝備。

很可以,某人爬窗自帶工具,還特麼的真貼心啊,讓人不得不服。

“上午陪我去見於家人。”

話落,北冥瞮動作微頓,正欲開口,不料,下一句話卻直接破開了他的心房。

“受了欺負,主子自然要你報仇。”

“你且受著就是。”程迦藍莞爾道,展顏一笑,那抹淺弧中的算計與陰狠沒有任何要遮掩的意味,不過

也有縱容。

大刀闊斧的坐姿極其野蠻,鬆垮的睡褲難掩雄姿,程迦藍瞧著北冥瞮的模樣,心下好笑,如此剋制做什麼?

昨晚那麼野,現在玩矜持?

“阿勵,做大小姐的人,想笑便笑,我寵著,嗯?”程迦藍故意逗弄他。

“你叫我什麼?”

冷硬的聲音撞進耳中,程迦藍起身,藕臂穿過北冥瞮的身側從背後牢牢抱著他。

很溫柔,也很磨人。

溫玉般的觸感與他相貼,北冥瞮抓住來到他心口的手,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再叫一遍。”

“我不。”程迦藍故意甩起語調不依北冥瞮。

果不其然,上一秒和風細雨的人,下一秒直接變臉,厲害了,這技術。

“心裡罵我嗎?”程迦藍壓下聲音,卻愈加輕柔,磨得北冥瞮心口的燥火騰地升起。

抬起手臂就想要扳過身後的那張臉,哪知,對上程迦藍故意示弱的眼神,北冥瞮只能收回動作。

床的側邊,有一處巨大的穿衣鏡,酒紅色的指甲自帶魅惑屬性,襯得那雙玉手更加纖弱瑩白。

與掌下的膚色形成強烈反差。

許是程迦藍太白,襯得北冥瞮膚色有些黯淡。

男人冷著臉,仍舊沒有等來自己想聽到的話,面色陰鬱沉冷,也很是憋屈。

大約三四分鐘後,程迦藍開了口,只是

她還不如不開這個口。

“你說,我們什麼時間見於家人好?”說著,程迦藍加重語氣,似是全然忘記了方才某男的要求。

惡劣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