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段時間離與於家人遠些,免得咬傷了你。”

“我懂,舅舅。”程迦藍應著,心底思緒翻湧,但願於家背後沒有人,佈局的關鍵時期,城內每一次變動她要注意。

保不齊哪一處細節被遺漏,便會落得一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少爺,於少爺沒了,我們這邊要不要暫時避避風頭啊。”

聞言,置身於暗中的男人咬牙,這個廢物!

讓他派人去跟蹤抹掉那個保鏢,怎麼還能將自己的命給搞丟了?

“景若霖的訊息呢?還是沒有麼?”男人語氣沉冷,只可惜了那副好嗓子,盡是算計。

“景若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徐梵音派人找過他,按他的性子應該會即刻動作才是。”

“啪!”

“不中用的東西!”男人冷笑,有句話程迦藍說對了,他就是誰都不服,不服程家,自然也看不上徐家。

明知道當初程迦藍是在禍水東引故意說與他聽,但,他依然動了心思。

暫時無法撼動程家這顆大樹,可徐家,他還搞不得麼?

“那我們之前放出去的訊息,怕是不管用了。”說話的人語氣微弱,外人眼中的少爺從來與人和善,只有他們這些下屬才明白

他們少爺若動起手來,絕對又陰又狠!

抓緊手中的茶杯,江淮之忍住心底的燥意,先前,景若霖被打是他做的,徐家人下狠手的訊息也是他傳出去的,為的就是先挑起徐家的怒火。

徐梵音與程迦藍的過節誰都清楚。

介時,只要找些人將話題引到程迦藍身上,哪怕徐梵音知道不是程迦藍做的,可過節已生,她豈會放棄這種能借機幹掉程迦藍的機會?

而且,景若霖一廢,徐梵音勢必就要找其他人頂掉他的位置,江淮之打聽到比賽那晚有個3號以絕對優勢勝了景若霖。

那麼,徐梵音必定會將心思打到這個3號身上,然而在城東,徐家可沒有放話的權力,徐梵音若想要查到那個3號,一定要透過蘭浮釧。

流言再怎麼傳,江淮之始終看得清楚,蘭浮釧對程家絕對有情,至於徐梵音,想要借蘭家的勢鞏固自己的地位,那是妄想!

只要蘭浮釧斷聲拒了徐梵音的請求,那麼他在背後稍稍運作,頃刻間就能激起程蘭徐三家的矛盾。

計劃近乎於完美,他自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誰他媽知道最關鍵的一環景若霖竟然玩起了失蹤?

回到房間,程迦藍總覺得近日每樁事情都有些不對勁,景若霖那事本就蹊蹺,本人現在蹤跡全無,結果不等此事平息,於文朗竟喪了命。

她並不擔心於家會殺到程家的門上,於家人縱然瘋了,但卻不是能夠隨意當人手中槍的角色。

“噠噠。”小窗被風撩過,拍打著牆壁,程迦藍習以為常北冥瞮獨特的報道方式,鬼知道此刻他舅舅還在樓下候著,簡直囂張!

“等我?”

“夢沒有醒?”程迦藍坐在梳妝鏡前,正梳理著髮絲,語調懶散,帶著惺忪的幾縷意味,莫名纏人。

鏡中的男人胡茬兒冒出了尖兒,沒有任何頹廢,且盡是魅惑性感。

男人中的妖精。

陽剛卻帶著道不盡的蠱惑,磨人心志,北冥瞮穿著黑色皮衣,內裡的襯衫仍舊沒能好好系起。

像極了在沙漠中馳騁的雄鷹。

狂野放浪,縱意不羈。

奪走程迦藍手中的木梳,北冥瞮長指穿插在女人髮間,心底的飢與渴相互交攻,促成了那雙滿含縱情韻味的醉眸。

逼人心魄,靈魂彷彿要被他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