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若是再不開口,那便今後都不要開口了。”程迦藍藉著等候紅綠燈的空擋開口,笑顏淡淡,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之前讓我查的人,已經有了結果。”北冥瞮並非是怕什麼,左不過有些無語而已,只是不知該如何挑起這個話題。

“說。”程迦藍聲音清麗宛揚,示意男人將車先停靠在路邊,定睛直視著面前宛若刀裁的側臉,不肯錯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變化。

“那晚,幹掉景若霖的人,是我。”

男人聲音太穩,太沉,當然在夾雜著無盡涼薄,時間在這一刻徹底靜止,方才,程迦藍還在吐槽,這廝查出結果還眼睜睜看著自己去與那主事人交談?

結果,當頭一棒直挺挺砸下,她有些懵。

“說清楚。”

聞聲,北冥瞮蹙眉,究竟要他說清楚什麼?他與那徐梵音從未有過任何交集,唯一一次,便是在宴會中小小懲戒了那個女人。

“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北冥瞮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多出一抹緊張。

程迦藍:“???”

簡直想要砸死這個棒槌,程迦藍眼底升起陣陣難言的情緒,當然,也可稱作是無語。

全程只說了一句話,若這也算是說清楚,那麼,他著實不必長著那張嘴了。

“事情的細節,如何開始,如何結束,統統給我說!”

從未覺得語言藝術晦澀的瞮爺,這一刻,默了,細節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但徐家小姐新寵的詞眼,他很不喜歡。

“當晚你受了寒,不記得麼?”

“然後呢?”程迦藍輕哼,接著男人的話繼續發問。

“之前,我在城東賽場開了一次,那裡規矩不多,沒有麻煩,景若霖是1號,我是3號。”

“放心,我不會暴露,蘭浮釧不敢曝監控,除非他不想混了。”

這點,程迦藍也明白,賽車場的地理位置極其玄妙,勉強被劃入城東地界,但因為橫貫了整個城郊,所以與外鏡接壤,其中實力繁雜極為不好動作。

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貿然挑事,才是蠢人的做法。

“呵。”

忽然,女人一聲輕哼割破了沉靜的局面,北冥瞮心臟猛地收縮,微微刺痛,酸澀感劇烈。

不行,徐家以及徐梵音的事必須立刻解決。

此刻,程迦藍的確不爽至極,流言究竟是如何傳出來的,她並不清楚,但,徐梵音屬意於其他車手的訊息,定是事實。

沒有了景若霖在前方作掩護,徐梵音若是想要在徐家族會中拿下更大的權力,勢必就要找一個傀儡頂上景若霖的位置為自己打掩護。

徐梵音

當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會找人替上去,先絕掉徐家人的心思。”北冥瞮沉聲說道。

“不用,你的存在只要不暴露就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徐梵音我來解決。”

“今後見到她直接上手也沒問題,我在你身後頂著。”程迦藍輕嗤,眼下,徐梵音不知道秦澤勵的存在,只清楚有一個幹掉景若霖的角色而已。

還不算是太壞。

良久。

“記得防著徐家人反撲動手,有情況隨時聯絡我。”北冥瞮暫時沒有將徐梵音要栽贓程迦藍的話告訴她。

以程迦藍的戒心,會猜個**不離十。

“知道了。”程迦藍淡淡應下,眉宇間的戾氣愈演愈濃,北冥瞮眸色幽深,扣住方向盤的大掌瞬間收緊。

話被擱淺在舌下,有些不知該如何脫出口。

因為,他拿不準程迦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