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北冥瞮眼梢微動,緩緩傾身,衣領大敞,誘人性感的胸膛大咧咧地袒露在眼前,野性難馴的猛獸,在程迦藍倒是頗為乖巧。

仔細看了許久,沒有發現受傷的地方,程迦藍移開眸光,示意北冥瞮將衣服全部褪下。

只是

脊背處的光滑依然昭示著何事都沒有發生過,程迦藍無語。

“沒有受傷你脫什麼?”程迦藍聲音中佈滿了譏誚,恨不得將手中皮鞭抽在那張冷肅的面孔上。

這廝盯著一張剛毅的臉倒是很正經。

但,神情正經是不假,就是這人是否也正經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大小姐想看的,我何時拒絕過?”說著,北冥瞮放緩聲線,懷柔攻勢險些酥了程迦藍的骨。

“故、意、的?”

“謹遵命令而已,我怎麼敢有異議。”北冥瞮淡淡道,隨即穿上鬆垮搭在肩頭的衣物,動作寫意灑然,沒有一絲一毫在眾視之下的窘迫與不耐。

自然到極致,彷彿不適的應該是程迦藍。

縱然書房內外人只有程迦藍,不過,她清楚以某男的惡劣性格,就算是此地站滿了家傭,他也能照脫不誤。

堪堪幾秒,北冥瞮恢復以往正經矜貴的模樣,風鑑朗拔的英姿引人遐想無限。

男人速度很快,程迦藍眼底閃過玩味,知道他沒有受傷就可以,至於其他她不會追根問底。

“看都看了,你藏什麼?”程迦藍故意抬高聲音,她當然沒有錯過男人將那抹血痕隱藏在風衣中的動作,自詡隱蔽剋制,不過

她是瞎嗎?

北冥瞮:“”

這一次,丟份兒的一方終於換成了瞮爺,看著男人輕抿的唇瓣,程迦藍哂笑。

“需要我為先生安排一下眼科治療?”

“腦科也不是不可以,再不濟,雙管齊下則更好。”

北冥瞮怒極反笑,唇角的淺弧沒有太多慍怒,卻盡是縱容,小嘴兒還是一如往常的毒。

“任務你都知道了,準你這幾日可以遲到。”

“程總這幾日不在,對麼?”

倏忽間,程迦藍心尖兒即刻收緊,神色愀然地盯著北冥瞮。

“不要緊張,大小姐好好休息。”

男人並未繼續話題,話語中止,獨留程迦藍一人在書房內愣神,看來她接下來幾晚很有必要鎖緊門窗啊。

涼夜將至,陰氣籠罩在上空,邪惡詭秘,最後一縷殘陽被黑暗徹底吞沒,秋季的晚風冷意沁骨,令人無端心寒。

倚在美人榻上,徐梵音心底燥意更甚之前,景若霖是一個不定數,但若是用得當了,未必就不是一把好劍。

靠著他,自己也得了不少利,只是野心太大,她不得不防。

“小姐,景若霖早已經應下不會多嘴,而且才傳來訊息,只要徐家能夠暫時保下他,他就是徐家的奴隸。”

“現在倒是知道低調行事了?”

“差人告訴他,條件可以滿足,不過,還是要他的誠意。”話落,徐梵音眸中寒芒閃現。

這麼快就服軟,可不是景若霖的風格。

“是,不過小姐,我們當真要他合作?”說話的徐家下人語氣有些躊躇,他跟在小姐身邊多年,自然清楚這景若霖

可不是個普通賽車手,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若曝出,對小姐與徐家都將是不小打擊。

“合作?”

“你覺得他配嗎?”沉夜中,晦暗彌天,襯得徐梵音的聲音更加陰冷。

一個任徐家奴役的爛命,這個人,這條命,想何時取,還不是她徐梵音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