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那個大小姐,程迦藍。”

啪得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斷掉了,北冥瞮手中的刀並非普通鋼刀款式,經過特製後,每一截都極具爆發力,同時可以臨時拆卸組裝。

應變能力極強,頂端的那截在北冥瞮的手中生生斷掉,聲響清脆。

他一直在盯著景若霖的變動,除去前段時間董鶴鳴日日到訪之外,再無他人。

唯有,31號前幾日來探望景若霖的人數忽然漲了起來,直至31號當晚有“客人”上了門。

緩緩俯身靠近,景若霖嗅覺遲緩,待到北冥瞮全然湊近後才回過神。

“哥,至於其他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知道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錢也是你的,今晚,今晚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景若霖的確有幾分腦子,想要活命,這時候除去討好北冥瞮沒有任何方式。

“知道究竟是誰想要你的命麼?”北冥瞮抽出景若霖膝間的刀,語氣縹緲。

“是誰都不要緊,只要我能活命。”景若霖呼吸匆促,嘴唇泛涼泛白與將死之人並無差別。

“若無31號當晚的事,你也一樣會徹底殘廢。”

“徐梵音想不想保下你,你最清楚,所以,究竟要不要放過這個人,我給你機會做選擇。”

什麼意思?

“40天之前的那起命案,你吃了不少苦頭,徐梵音這個名義上的主子,怎麼沒見為你出頭?”

“你他媽知道些什麼?”景若霖雙目難掩驚恐,口不擇言,憤恨,卻敢怒不敢言。

“砰!”

“噗!”北冥瞮利落地甩出手中的刀,側面掠過景若霖的耳根,強勢掃過他的面中,頓時血痕凜凜。

“嘴巴放乾淨些。”

“這是你僅剩的報復機會,主動應下與被迫應下的差別,你明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我應了。”景若霖支吾著,他活不成,也定會拖其他人下水!

他聽得出今晚出現的男人是何目的,想要藉著他的手搞死徐梵音,而且

不應,就代表無法活命。

沉夜落幕,驕陽初上,如同煋火的雲霧明豔灼目,細看竟有種血色意味。

“景先生,例行查房。”

半晌,查房的值班醫生沒能得到回應,頓時心急,這人再如何跋扈也只是個病患!若是出了事情要如何是好?

“景”

“來人啊!”推開門,刺鼻的血腥味衝擊著視覺與嗅覺,尖叫聲四起令人無端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