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藍有耐心地等待,她相信,結局定會如願。

“咔。”剪刀刀鋒處對準了旁出的花枝,被男人修剪過後的勿忘我倒是長得不錯。

想起那日秦澤勵的意外窘迫,程迦藍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男人的笑話,饒是她想要見到,都是登天般艱難,此刻竟是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將那副名場面記錄下來才對。

保不齊,後面能起到什麼作用。

暗幕徹底垂落,城東賽車場再無往日喧囂,因為,蘭家發話了:

半月之內,不要讓蘭家看到比賽的場面,半月後,所有人自己請便。

一錘定音。

有人心存不忿卻也無可奈何,霸王都下令了,說是半月後請便,其實只是象徵性客套一下,聽也要聽,不聽也要聽。

此刻,蘭家帝庭。

“公子,百慕洲來人了,說是城東那片賽車場不要動。”

“話是誰傳得。”蘭浮釧擦拭著手指,聲音淺淡。

“是那位主公的副手。”

聞言,蘭浮釧蹙眉,云溪城此種彈丸之地百慕洲的人竟也能看上?那位副手

可是個暴徒。

“對方沒有再說多餘的話,不過,徐家小姐倒是差人來拜訪過,想要見公子。”

“今後徐小姐的人再上門,就連人帶東西一併丟出去,歡迎徐爺,但他的次女還不配登蘭家的門。”

“是。”

聽罷,蘭浮釧手指微攏,城東勢力繁雜,若蘭家從二十年前就進軍云溪城,那麼城東的地皮中蘭家便有絕對話語權。

但,壞在二十年前他並未上位。

百慕洲的人素來與聯邦沒有太多牽連,雋秀的眉眼分外寡淡,蘭浮釧靜默半晌。

“監控,以及所有人的嘴,都處理好。”

“另外,去回對方,蘭家的作用到此為止,若有不滿也別無他法,可以另尋高明。”

“公子,那位副手的人明白,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要蘭家盡全力,否則,我們在荔城的所有事就要全部終止。”

“咔。”手中的細木猛然被折斷,蘭浮釧眼神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