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央,倒映著她的身影,那樣清晰,那樣刺眼。

“水也喝了,那麼,是不是該收斂些?”程迦藍笑眯眯地捅刀子,讓她程迦藍親自出手擰瓶蓋,這等待遇,秦澤勵是第一人。

“滋啦”水瓶被男人握扁,聲音尖銳。

“啊!”

“走吧,大小姐,換我伺候你。”說著,北冥瞮單臂環住程迦藍的腰肢輕鬆向懷中一帶,話語很輕柔,只是與強橫的動作斷然不復。

單單是抱著倒也罷了,可

手臂能老實些嗎?

“放我下來。”程迦藍淡淡道,她學乖了,與其真的動氣,倒不如平和對待,這男人每一次都將她的話當做耳邊之風,她習慣了。

“乖。”

“靜靜待著,先去吃飯。”

她就知道!

被男人扣在臂彎中,程迦藍只覺得現在她的臉皮怕是已經修煉到一種無人能及的境界了。

身下的鐵臂剛硬堅毅,從她的腰後漸漸滑落到腿間。

他很高。

寬肩窄臀,最佳的黃金比例,朗拔堅挺的脊背連同著寬厚的臂膀,給足人安全感。

曾經,程迦藍最愛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

眸光微閃,瞥見道道細微的血凜,程迦藍視線微凝。

“啪!”用足尖將更衣室的房門關緊,北冥瞮將程迦藍放在座椅上,隨後褪下衣物,對眼前女人的存在視若無睹。

白襯衫尚未穿好,肩頭忽然多出一抹清涼。

“怎麼?”

襯衫大敞著,在脊背中間的位置掛住,袖子纏繞在男人臂間,極致純淨的白,在小麥膚色的襯托下,帶著些禁慾感。

讓人只想,撕碎這極端的純白。

“別動。”程迦藍認真回答。

聽得北冥瞮心尖一跳,緊接著,溫熱的指腹交雜著絲絲涼意在他的肩頭捻揉。

“受傷了就不要逞強,今後點到為止。”

“不要緊。”北冥瞮聲線軟下一個度,含著春水,漾起陣陣漣漪。

呼吸驟然加重,額間的碎汗迅速沁出,北冥瞮無語地挑起眼梢,程迦藍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指尖嵌進其中一道血痕,程迦藍冷笑。

“我的話你只能聽著,輪不到你有異議。”

“遵命。”話落,北冥瞮突然轉身,薄唇輕印在女人的唇角,啵唧的聲音莫名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