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有於妍的女人性格突變,以形誇骨佳的皮囊嗆聲威逼,如此反差,誰能料到?

北冥瞮半蹲著身體,兩人平視。

他不是看不出今日程迦藍動了怒,而且,她眼底的急切太明顯。

“我聽不聽話,你不清楚?”微風拂過,捲動著窗簾,沙沙作響,襯得北冥瞮的聲線越發模糊。

一句話,九個字。

字字敲擊著程迦藍的心臟,是,上輩子的秦澤勵很乖,乖到令人髮指,只是後來變數橫生

見她面色微微泛白,北冥瞮抽動著眉心,終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開啟看看。”將絲絨匣子遞到程迦藍面前,大掌穩穩托住,意思昭然若揭:

他要程迦藍親手開啟。

“噠。”程迦藍將視線從北冥瞮肩頭移開,細指搭在眼前的開關,輕輕按動。

開啟匣子,一把鐫刻著繁雜花紋的鋼刀赫然入目。

那暗紅花紋是曼珠沙華,亦稱

紅色彼岸花。

以血之名澆灌的愛情,陰邪至極,充斥著暴力與強勢,病態狷狂的愛遊走於生死河的邊緣。

萬分壓抑,萬分窒息。

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

引、魂、之、花!

“喜歡嗎?”北冥瞮輕聲詢問,此花,極合他胃口,當然,他相信會更合程迦藍的意。

指腹摩挲著上方的紋路,一顆蠢蠢欲動的心,攜著破竹之勢正在瘋狂跳動。

血色彼岸花,邪魅妖嬈,罪惡卻長情。

古銅金色的刀鞘極重,握在手心一片冰冷,鋼刀出鞘的聲音永遠冷厲脆耳,手起刀落,生死僅在一念間。

其中快感,是槍給不了的。

一把槍,一把刀,是北冥瞮送給程迦藍的禮物,皆是出自他之手。

他親手做的東西,程迦藍,一定會喜歡,他篤定,他保證。

門外,急切的腳步聲很是匆促,程迦藍思緒回籠,面帶調笑看著北冥瞮,看好戲的意味甚濃。

見狀,北冥瞮俯身便要印在她的唇角,作勢傾身,中途忽然又頓住動作,欣賞著程迦藍微微驚變的面色,周身的愉悅氣息極致濃烈

當然,也極其惡劣。

低沉的輕笑聲聲入耳,右耳耳垂被男人輕含在口中,事末,程迦藍清晰地察覺到絲縷涼意入骨。

“呼。”微紅的耳垂不知那點取悅到了北冥瞮,惡趣味地吹著氣,不給程迦藍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