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真是供了尊祖宗回來!

炸毛的小模樣叫北冥瞮有些手癢,氣氛不似方才那般冷肅,杯中的最後一滴水被入了北冥瞮的口。

貼著程迦藍用過的痕跡,北冥瞮含住,見狀,程迦藍不再看他。

真是越發放肆了!

傾身折腰將女人的雙足攬入懷中,北冥瞮不由得蹙眉,冰冷的觸感刺激著神經,溼熱的掌心與其相貼。

灼烈的溫度瞬間流入血液。

“睡吧,我一直在。”迷茫中,程迦藍竟是再一次昏睡過去,入睡前心中還在徘徊,這男人貌似給她下藥了,在對方面前,她程迦藍難道連一絲抵抗回擊的可能都沒有?

怎麼可能!

而事實證明......

是真的沒有。

雙目迅速閉合,想要睜開眼卻是極其費力,程迦藍心底哀嚎,這算什麼?

被迫性照顧,她倒是很受用?

“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在,沒有人敢動你。”這是程迦藍入耳的最後一句話。

男聲虛幻縹緲,卻夾雜著濃烈情愫,如墜煙海,肆意縱橫,陣陣煙雲護著她,亦護著她......

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

女人的呼吸逐漸平緩,不在急促,期間一小時內,北冥瞮不敢有絲毫鬆懈,視線緊緊鎖住程迦藍的右耳,生怕會錯過她的異樣。

未服藥前,北冥瞮發覺程迦藍總會無意識倒向右側,微微壓住右耳,好似如此能夠緩解陣痛。

服藥後,北冥瞮再沒有看到這種場景,程迦藍窩在他懷中睡得香甜。

五指攥住他心口處的紐扣,力道不小,北冥瞮挪動著身體,調整著角度,讓她更舒適些。

旭日高升,灼烈的日光透過紗簾,強度減緩,摒去了些許刺眼意味,卻多出絲縷柔和。

“你去通知大小姐吧,老爺今日也還未起床,不論如何這件事總要有人做主啊。”

“你去,我不想觸大小姐的黴頭。”

聞言,之前開口的傭人頓時一噎,還真是,徐家主動送來的請帖,過陣子,關於公盤的事宜就要提上日程。

程家祖上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手中的好東西自然不會少。

公盤開盤後,所有拿出拍賣品的世家名聲會更上一層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契機,此等大事劉叔自然不能擅自做主。

“不是說,那徐家與大小姐素來最不對付嗎?當年徐家長女那事......”

“閉嘴!你的話怎麼那麼多!”

“我就是揣測一下。”那人滿面悻然,果真,好日子過得久了,她竟忘記了大小姐是多麼不好惹。

也就是對下人格外寬容些。

在對手面前,哪怕一些纖芥之疾,若駁了她的本意,當眾踩對敵的臉面,那都是最輕的!

好半晌,站在中庭前端的兩人都沒能決出一個前去稟報的“可憐人”。

“叩叩。”

“大小姐,已經八點左右了,早餐都已備好,您看何時去用比較好?”門外,被迫趕鴨子上架的小可憐欲哭無淚,刻意放緩聲音說著,誰讓她運氣不好?

微微弓著腰,神情肅然帶著膽怯,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頓時心急。

那徐家人同樣強勢,雖說程家人素來不好惹,但他們一介傭人哪裡有資格狐假虎威?

屋內,北冥瞮看向醒來的程迦藍,惺忪的睡顏從迷離到驚醒,整個過程......

他盡收眼底,北冥瞮用手肘撐著太陽穴,程迦藍則窩在他身下。

大好氣氛一朝被毀,北冥瞮臉色陰鬱,程迦藍更是如此,外人都要打到門外了這廝還如此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