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家人匆匆退下,將空間留給兩人,蘭浮釧身高微遜一籌,但188的海拔也絕對不低。

“先生既然為程家小姐效力,那麼,只認一個主子才是上選,您覺得呢?”

“啪。”單手撥開打火機,給口中的煙上了火,北冥瞮薄唇微啟,煙霧溢位,肆意橫斜,像極了主人的狂戾與放縱。

“有時候,我覺得用拳頭說話才是上選。”

聲音落下的那剎,北冥瞮咬住菸蒂,拳風勁厲狠辣,毀天滅地的氣勢破風而來,向蘭浮釧襲去。

“砰!”

“咔”鐵拳重擊在蘭浮釧身後的牆壁,牆上裂痕遍佈,交錯縱橫瞧著駭人。

蘭浮釧面不改色,視線掃過眼前的臉,輕聲開口:

“你究竟是誰?”

“記住,這世上只有她程迦藍有資格警告我,我知道你回了那婚約,所以,我暫且沒有心思動你。”

“但,我耐性如何,全部取決於你的表現。”

“我的東西,誰也動不得,蘭公子盛名在外,定然很識時務。”說罷,北冥瞮加重力道。

“咯吱”

碎裂開來的牆塊瞬間落下,砸在地面,在偌大的停車場回聲陣陣。

“你的......東西?”蘭浮釧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陰狠氣升騰而起,攜裹著無盡血腥味蔓延在他的眼底。

“對。”

“我的,東、西。”

“誰敢肖想,黃家就是下場,記得這話我同你說過。”北冥瞮語調平緩,闡述事實的語氣叫人毛骨悚然。

就好似,自己心愛的玩偶成了他人窺視的寶貝,誰敢將手伸進他的碗中,他就剁了誰!

“是誰的都不要緊。”

“要緊的是,程小姐不是個物件,再者,我希望先生明白,效忠程小姐與效忠程家,是兩個概念。”蘭浮釧聲音徹底冷卻下來,透骨凜冽的寒意迅速凍結了氣氛。

時間過去的速度忽然放緩,從北冥瞮抬步離開程迦藍直至現在,才不過兩分鐘。

藏在暗處的蘭家人心頭打鼓,那個什麼秦隊行蹤詭秘,與公子的對決也並非只有一次兩次......

他們從未見如此張揚恣意的角色。

“我蘭浮釧從不懼人威脅,怎樣都好,但既然遊戲開始了,就不要讓我聽到停下的訊息。”

“先生記得想好,自己效忠的人......究竟是誰。”

“這是個很重要的抉擇,因為它,關乎於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