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這裡等著,告訴秦澤勵,有能耐就一輩子不要出來。”程迦藍淡淡回答。

......

“你很聰明。”

“也很夠膽。”北冥瞮轉過身體直面輪椅上朗拔雋逸的男人,語氣寒涼,眸光狠厲,且帶著道不盡的癲狂。

他就是要弄這蘭浮釧又能怎樣?

只怪對方離程迦藍太近,近一寸,他便想要剮了對方,所有對程迦藍動了別樣心思的人,他都會動手。

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良久,空洞幽寂的辦公室內傳來陣陣輕笑,蘭浮釧眉眼微凝,他託著所有蘭家人的企盼出生,縱然蘭家手中的髒東西不少,可......

名望與底蘊卻不容爭辯,放在百年前,他蘭浮釧也算是烏衣子弟。

被警告,威脅從來沒有。

但,這幅局面如今被徹底打破了,戾氣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興味與躍躍欲試。

他許久不曾遇到過這樣張狂的人了。

“我以為,能做特聘顧問的人性子都很和順,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孤陋寡聞了。”蘭浮釧輕聲說著。

“手腳乾淨點兒,不要讓旁人看到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再有一次,絕不是這麼簡單。”

“蘭公子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識時務的好處。”

“噠噠。”話畢,北冥瞮推開身後的轉移,來到蘭浮釧面前站立,脊背挺直,整個人剛健,強硬。

奪步走到輪椅後方,大掌扣住邊緣,緩緩俯身,在蘭浮釧耳邊輕聲開口:

“若有下次,黃家完了,之後......就是你。”

“那就要看迦藍的意思了。”蘭浮釧聲音淺淡地回敬。

蘭浮釧混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是能夠被三言兩語喝住之流,當年迦藍離城,他派出了人手跟蹤,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身邊出現了這樣一個邪戾人物。

“咔。”

“咯吱”輪椅被快速轉動,蘭浮釧並非是殘疾,足尖繃緊顯然是蓄勢待發。

“砰!”北冥瞮強行扣住他的脖頸,死死勒住,使得輪椅撞擊在後方牆壁上,聲響巨大。

只要用力,名極城內的蘭公子......

就沒了。

不過,蘭浮釧寸步不讓,指尖的短鋼刀直指北冥瞮的腰腹,光束掠過寒芒乍現。

刀尖處,已然深嵌進北冥瞮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