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太投入,太醉心,好在,程迦藍還未醒來,只是覺得呼吸被奪走些許,著實不大好受。

睡夢中,女人嚶嚀了一聲,她倒是不如何,有事的是北冥瞮,心尖兒一緊,喉結快速滾動著。

早已抽身離開,但北冥瞮仍在平復著心緒,即將前往亞馬遜,他本不該縱了自己放鬆,甚至沉醉於這種旖旎之事。

可是,見到程迦藍的那刻起,冷靜,分寸早已統統見鬼去了。

他根本忍不了。

也不想忍。

凝視著面前女人的俏臉,北冥瞮胸膛快速起伏著,別開眼神不去看程迦藍。

片刻後,北冥瞮竟鬼使神差地伸出長指,輕微撩開程迦藍身上的薄被,玉體入目,叫他更加情難自持。

方才的那個瞬間,縷縷馨香被北冥瞮立刻吞入腹中,獨屬於程迦藍的冷幽氣息直面向他撲來,一時間齒頰生香叫他欲罷不能。

出奇的,程迦藍昨夜並未做夢,只是......

此刻有些不踏實而已。

她哪裡知道北冥瞮正在大飽眼福,精壯的雙臂撐在女人身側,北冥瞮目光貪婪地掃過程迦藍的每一寸。

瞳孔中央泛著駭人的精光,漸漸地,他的視線與程迦藍的側臉平齊。

緩緩俯身,距離驟然拉近,程迦藍睡得香甜,眉宇間再沒了警惕與算計。

這樣的她淡雅,且更加接地氣。

“呼。”北冥瞮惡趣味地吹氣,程迦藍的不安地動了動,睫毛傳來的不適感叫她蹙眉。

看著舉止輕快的程迦藍,北冥瞮並不知......現在的他多麼像一個痴漢!

當然,更像個夜半登堂入室的變態!

半晌。

“你男人要走了。”北冥瞮靠在程迦藍的右耳上輕聲呢喃,神色繾倦,全然不復以往的冷澀。

若是程迦藍見到這幅模樣,必定大驚。

因為,彼時的北冥瞮與曾經用一顆熾烈之心愛著她的男人,別無二致,分毫不差。

輕輕捉住唇下小巧的耳垂,北冥瞮淡笑著。

縱然他恨她,可他的確深愛她,北冥瞮看不得程迦藍拖著一副並不健全的身體在外闖蕩。

她並非甘於安逸的女人,只可惜這點,上輩子他知道的太晚了。

傾己一生,北冥瞮才看清這女人身下所藏的那根傲骨。

而看清的那瞬間,他也喪了命,這輩子,自己罩她護她,命,照舊可以交由她保管。

但,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