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之意眼底的驚詫不似作假,定定看著北冥瞮,顯然是不想就範。

自己特麼的才從帝都被他給抓回來啊!

現在這是怎麼的?

自己打自己臉嗎?

冷不丁對上北冥瞮那雙寫滿淡薄的雙目,許之意打了個激靈。

“三哥,您來人家是不是忘了,我才從帝都被您抓回來啊?”

“啪。”銘牌被丟進許之意懷中,北冥瞮心思不在及這上面,神色冷然叫人捉摸不透。

“最多48小時。”

“必要時候可以透過黨檔案室。”說罷,北冥瞮起身離開。

“誒,哥們兒,你打哪兒來得啊?”幾人見來去匆匆的北冥瞮,頓時作聲詢問。

“來來來,你們跟我走。”許之意聲音懶散,心中直無語。

行吧,他可能天生就是個跑腿命,抓住幾個作死提問的小憤青向辦公室內拖著。

*

程家祖宅。

“回來了?”程望熙開口問道,倒是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他在下棋,劉叔在一旁打下手。

“來,陪我下盤棋。”

“噠。”一枚白子落地,瞬間封鎖住程望熙的所有退路,一招制敵定勝負。

“舅舅,您有心事。”程迦藍接過劉叔遞來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指縫,指間有些黏膩,並不好受。

“迦藍,你同舅舅說實話,那位秦隊究竟是何關係。”

“沒有關係。”

“你不要拿舅舅當傻子。”程望熙不著痕跡地蹙蹙眉,心中泛起波瀾,明顯是不信。

“據說那人是空降過來的,估摸著在云溪城呆不久,至於他為何對我步步緊逼,只不過是因為董隊的緣故。”

“朋友之間麼,相互為對方出出氣很正常,都是玩鬧,當不得真。”程迦藍說得毫無心虛之意。

董鶴鳴同志再度充當了大炮灰。

三言兩語,將此事歸類為年輕人之間的玩鬧。

整個過程程迦藍神態自若,反而是程望熙有些咄咄逼人。

“罷了,你這個年紀還小,試著處處朋友並非不行,但別太過,程家的掌中寶可不是讓人拿捏的。”程望熙說得極為傲嬌。

一盤棋下了足足兩個小時,回到房間,程迦藍整理著心情,不料,竟是越理越亂。

“程迦藍,這輩子我只要我想,至於其他,與我無關。”

“藍藍,若你不肯,那麼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