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光潔的地面上,極為乍眼。

許之意愕然,喉間似是被塞住一團棉花,憋屈得很,對面傳話的人亦是如此。

兩人好似被按了開關,神色呆滯。

氣氛早已凍結,許之意張張嘴,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那什麼,訊息是真是假暫且不知道,別太喪,這年頭造假的人可多了去了。”

“咔茲。”碎裂聲酸澀刺耳。

易拉罐徹底報廢,被握成了一個球,男人的掌心早已是細痕遍佈。

臥槽!

見狀,許之意險些沒有將冰水灌倒鼻孔中去。

“咕嚕。”一時不察,許之意怕被嗆著,趕忙吞嚥著,聲音極大,眼下場景簡直能尬穿地心。

“秦...秦隊,毛巾。”

“你先出去。”北冥瞮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淡得叫人心驚。

許之意正欲逃離這修羅場,不料,即將得逞的瞬間直接被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哥,輕點。”許之意驚呼,小心臟那叫一個狂突突。

被一通血虐倒也罷了,現在這是要幹嘛?

滅口還是強買強賣?

放開許之意,北冥瞮指尖挑起毛巾擦拭著掌心,潔白瞬間被染上血紅色,傷口都不大,看上去沒那麼觸目驚心。

身後,許之意悄咪咪地瞧了一眼,暫且放心。

自虐神馬的,可要不得啊。

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此刻徹底陰鬱下來,北冥瞮心中冷笑,果然,上一次他還是下手輕了。

那麼喜歡找保鏢?

“過來。”北冥瞮開口,因為咬著煙,所以口齒有些許不清晰,胸膛不時上下起伏,周身氣勢越發陰冷。

“說吧,要我做什麼?”許之意無奈,瞧他這幅模樣就明白這是...

鑽牛角尖了。

雖說他對那程家大小姐有意,可兩人到底是沒有確定關係。

即便之前對方或許表明了自己有意,可他自始至終都是無名無分,說句難聽的...

寶貝兒,你特麼一直是單箭頭啊!

當然了,這等自掘墳墓的騷話許之意自然不會脫出口,因為他還沒有活夠。

許之意自是不知道對面熟悉至極的皮囊下,早已多了一世靈魂。

其中糾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道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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