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盧董這句話,豁出所有,我也要把連贏礦業帶起來!”李唐放心了。

“比和比拓也好,立拓也罷,他們搞得這小動作,想要把連贏礦業扼殺在搖籃裡。他們也是氣急敗壞,越是說明了,你的做法,連贏礦業的發展,確實很有可能影響到他們的根基。反過來說,這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可我現在並沒有什麼辦法應對這樣的壓迫。”

“我說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們整個鋼鐵行業必須要承擔起來的義不容辭的責任!”

盧晨義站了起來,朝李唐招呼道:“我和你去一趟燕京,去鋼鐵協會跟鮑會長談談。不用懷疑,他一定會支援我們的!”

他們很快來到了燕京。

“盧董事長已經提前跟我商量過了,你們連贏礦業那個事情,顯然是有人故意的。”

鮑言曜對於李唐和盧晨義的拜訪,沒有意外。

今天是週末,他現在是在一個釣魚場,休閒釣魚。

他給李唐遞了一根魚竿:“釣魚,能夠修身養性。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尤其能夠鍛鍊心性。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著急,不能莽撞,更不能熱血上頭。”

漁場水質渾濁,但是魚兒很多,市場看到碩大的魚在水面若隱若現。

李唐是有些沉不住氣,不過看到鮑言曜和盧晨義都各自拿著魚竿,悠閒的叼著魚,安安靜靜,也不說話。

他拋竿出去,也做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浮漂。

嘟嘟!

浮漂很快劇烈浮動,他猛的一拉,手上感受到巨大的拉扯之力,魚竿也彎曲成了巨大的弧度。

一條肥碩的鯉魚,被抄網撈了上來。

“人跟人還真是不一樣,有的人,天生祥雲傍身,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順利。”鮑言曜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

李唐釣上了魚,也挺高興。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水下魚太多了,根本不擔心魚兒不上鉤。

一早上的時間,能釣上來上百斤魚。

臨近中午,他們把釣上來的魚,又全放回了水裡,只留了一條幸運的魚兒。

中午吃魚。

鮑言曜跟漁場老闆很熟,剛才還聊得很開心,上魚之後,也就吃了兩口,淺嘗輒止,邊吃邊聊道:“具體時間什麼原因,什麼操作手法,瞭解清楚了嗎?”

盧晨義指了指李唐,“立拓和比和比拓聯手起來針對他,排場夠大的。”

李唐也簡單介紹道:“我瞭解到,胡世坦和吳巖這兩位立拓和比和比拓在華夏區這邊的代表,跟各大鋼鐵企業私下透露訊息,但凡是跟我們連贏礦業展開合作,簽訂了合同的,將不會獲得他們兩家企業的鐵礦石。他們這是逼咱們這邊的鋼鐵企業,進行二選一。”

“這是違反了公平競爭法!”鮑言曜沉吟道。

“沒有官方的說法,甚至胡世坦、吳巖這些人跟各大鋼鐵企業交流的時候,也是採取暗示的方式。”李唐有些無奈:“我們考慮過採用法律手段,但並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

“胡世坦、吳巖在咱們國內鋼鐵行業,很受歡迎,說話很管用。”盧晨義嘆了一口氣,“很多進口的鐵礦石,就是他們兩個人在分配。鐵礦石賣給誰,也都他們說了算。現在鐵礦石供不應求,很多鋼鐵企業都求著他們呢!”

“這種市場制度,不合理。”

鮑言曜想了想,又朝盧晨義問道:“他們也跟你們海港鋼鐵暗示了要針對連贏礦業的要求?”

“沒有。”

盧晨義搖了搖頭:“以我們海港鋼鐵的體量,還輪不到他們這些跳樑小醜來指手畫腳!展開合作,我們都是直接跟立拓、比和比拓的總部高層直接對話的!他們也不敢得罪我們海港鋼鐵,每年幾千萬噸的進口量,能解決他們很大一部分礦山產量!”

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國外那些鐵礦石生產商,可以說是天天求著他們海港鋼鐵購買他們的鐵礦石。

只是到了新世紀,地位突然對調了。

哪怕現在是賣方市場,但三大鐵礦石巨頭,依舊不敢輕易得罪海港鋼鐵這樣的購買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