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海的冶煉廠,跟伽國那邊的銅礦企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馮思年沉吟道:“伽國在世界各地,都有銅礦山,他們本土也有很多銅精礦銷往我們國內。但眼下這個行情,想要號召大家以停止銅精礦貿易作為威脅,脅迫我們的銅精礦供應商替李唐發聲,顯然不太合適。我們國內的經濟建設,需要大量的銅金屬,整片產業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機械,快速運轉起來,就很難停下來了。”

“替李唐發聲,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我們沒必要採取最野蠻最低端的手段。”

對於馮思年想要脅迫伽國合作企業的方法,牛福第一時間搖頭否決:“現在銅礦價格相當不錯,各家企業都在滿負荷執行,難得的豐收季節,大家該賺錢賺錢,該擴大產能提升業績就提升業績,不要本末倒置了。”

“李唐的事情,現在還不明朗,也許只是虛驚一場呢?”

陳景河也覺得采取兩敗俱傷的方法,不太合適。

他想了想,又說:“脅迫合作企業的方法不可行,不過既然咱們合作愉快,跟伽國的合作企業友好溝通一下,讓他們幫個忙。如果伽國的銅礦生產企業,能夠替李唐發聲,給夾過的司法部門一些壓力,那也是好的。”

“這個方法可行!”

牛福點頭認可:“我們之前嘗試收購諾朗達公司,雖然失敗了,但還是跟他們結下了友誼。尤其是福爾公司,跟我們國內各家銅礦冶煉廠都有業務往來。會後,我會跟福爾公司的執行長金特里聯絡,如果他能夠提供幫助,那將會是選中送炭。金特里在伽國那邊,還是有不少關係的。”

“在李唐的罪名蓋棺定論之前,大家不必採取過激的手段。至於向伽國的合作企業打招呼,幫忙發聲,這類的,做起來簡單,也相對溫和,副作用幾乎沒有。”陳景河雖然心急,但依舊很冷靜,“李唐的事情,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這事關我們整個礦產行業,事關我們銅礦領域的未來發展!”

“那就先採取溫和的做法,咱們先根據各家的在伽國那邊的人脈關係,透過媒體發聲,或者官網發聲,向李唐提供支援!”耿飛冉也認為目前的情況,這樣的做法比較保險。

採取太強硬的措施,太過於魯莽,甚至有可能適得其反,把本來並不嚴重的案情,推向更加激烈的矛盾,造成雙方嚴重對立。

“我同意!”馮思年舉手。

“後面如果李唐的事情發展向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到時候大家再開個會,重新討論對策!”陳景河最後囑咐了一句。

“我替李唐向各位表示感謝!”牛福站起來微微鞠躬。

顯然整個武礦集團,依然把李唐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不用謝。”

“我們的心情跟牛總你們是一樣的,對待李唐的感情,也是一樣的。”

“沒有李唐,就不會有我們銅礦產業現在的大好局面,以及未來的巨大發展潛力。他做了那麼多事情,相比之下,我們今天所做的,微不足道。”

大家覺得做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他們不願意,也沒人能夠脅迫他們。

牛福回到武礦集團總部,把胡真篪喊過來,當場就給金特里打電話,說明了情況,請求金特里替李唐發聲,甚至萬不得已情況下,採取必要手段。

當然了,請金特里做這些事情,實屬不情之請,武礦集團也在銅礦、鎳礦等進口方面,做出了一些利益的讓步。

得到了金特里的親口承諾,牛福總算滿意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叮鈴鈴。

剛剛撂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是牛福。”他拿起話筒,按了擴音按鍵。

“我是賴向榮啊。”

電話裡傳來沙啞的聲音。

“賴總有什麼指示?”

“李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的案情,還得等訊息。事情太突然,確實是有些措手不及。”

“李唐對我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對我們整個礦業市場,都是重大的打擊。他是我們國內礦產行業的一枚旗幟,代表了榮耀和驕傲。他在國外出事,我們整個礦業,都跟著蒙羞,一起冤屈。”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伽國的司法部門,未必會有我們一樣的想法。”

“你那邊,有什麼計劃?”

“能做的事情不多,先等待吧,看看這個案情具體是什麼說法,看看下一步的進展。以不變應萬變吧,但願只是虛驚一場。”

“什麼都不做也不行!他們伽國的人,以為我們華夏的人,我們華夏的企業,好欺負!”

“伽國那邊,商業界、金融界,其實對李唐還算比較友好。目前為止,已經有好幾家企業,願意替李唐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