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飛冉轉身,面對陶景深,面帶微笑的伸出了手,“你好。”

“這位……”

李唐愣了一下,然後擠出一絲微笑,“他叫陶景深,是我表哥的朋友。”

“這朋友仗義,年輕人確實應當相互幫助。”耿飛冉沒帶笑容的握了一下手。

“他有個親戚在你們礦山上當領導呢。”李唐順勢多說了一嘴。

“是嗎?”耿飛冉頓時來了精神了。

這就有了共同話題,交流的時候就不會又尷尬的感覺了。

“是,是……”陶景深現在是心亂如麻。

剛才是害怕到了極點,當看到耿飛冉站在面前,目光交匯的時候,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要被判官審判了。

可是看到耿飛冉臉上的笑容,如此的輕鬆,如此的和煦。

恍惚間,他忽然覺得,看來自己想多了,事情並沒有敗露。

“你親戚叫什麼名字?”耿飛冉饒有興致的聊了起來。

“叫陶錦山……”陶景深脫口而出,想要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慌張之下,暴露了叔叔的真名。

他覺得自己闖了更大的禍。

如果耿飛冉真的是來調查問罪的,那麼他的叔叔真的就完蛋了。

“陶錦山,我想想……”耿飛冉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對應的人物。

“老礦區生產部的負責人,陶錦山。”隨行人員有人就是管人事的,瞭解這個人物,提醒了一句。

“老礦區的生產部負責人?這個崗位很重要,是我們集團的骨幹管理層。”

耿飛冉像是想了起來一樣,一副恍然的表情,“陶錦山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陶景深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只得老實回答,“他是我叔叔。”

“我認識你叔叔,跟你長得很像。”

耿飛冉如同見到老朋友的後輩一樣,表現得更加和藹可親,鼓勵的搭著陶景深的手臂,“你是咱們銅都市本地人,是吧?”

“是的。”陶景深木然的點頭。

“你有沒有在咱們礦山上工作?”

“以前幹過幾年,後來沒做了。”

“怎麼就不做了呢?是不是礦山或者公司虧待員工了?”

“那倒沒有,我自己個人原因,出來做其他的事情了。”陶景深矢口否認。

“在我們礦山幹過幾年,也算是有淵源的。小夥子好好幹,趁年輕,多努力!”

耿飛冉鼓勵的拍了拍陶景深的肩膀。

“我會的。”

面對耿飛冉,陶景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乖巧得很,問什麼答什麼,根本就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