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比爾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比和比拓的人為什麼這麼做,把這麼重要的礦權賣給華夏人?”

“就在今年的前幾個月,比和比拓把這個礦權賣了八百萬鎂元,不過當時並沒有發現這個礦是個超級大礦。”埃爾文不禁感嘆起來,“可以說,是華夏人撿漏了,也可以說是比和比拓看走眼了。”

“比和比拓這種做法,簡直愚蠢至極!”

比爾這話罵的是一點不客氣,“全球銅精礦的市場來看,未來十年之內,依然是一種高需求,高速增長的情況。全球的供需關係,將會長期維持在供不應求的狀況。掌握礦山,就是掌握了調節供需平衡的那桿秤!現在各大銅礦山,都在大力提高產能、產量,就因為看好未來的銅礦價格!這個比和比拓倒好,居然把這麼好的礦權以八百萬鎂元的低價賣了出去!”

“他們其實還可以把礦權買回來,比和比拓不缺錢。”

埃爾文看到比爾痛心疾首,側面說明了這個礦權多麼的重要,“也許他們在礦權交易的合同裡面,新增了回購條款。”

一聽這話,比爾倒是滿意的點點頭,“若是有回購條款,這倒也是無可厚非。”

他們的言語中,似乎礦權落入華夏人手中,彷彿落入了敵人之手,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不痛快的感覺。

聽完了比爾對於塔勒戈銅金礦的解析,埃爾文對於這篇報道的編寫,有了更加明確的思路。

他連夜寫好長篇報道,遞給了主編約瑟夫稽核透過。

工作並沒有就此停止,甚至報紙剛印刷出來,他當天就乘坐飛機,馬不停蹄的飛往奧國。

他只是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飛機落地的時候,又像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昂揚、精神飽滿。

他約了比和比拓的勘探中心高階總監邁爾斯,進行一次採訪。

邁爾斯不知道伽國金融郵報為何突然要對他進行採訪,畢竟是這麼大的媒體,平常難得有人邀請採訪,也就欣然接受。

他們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家咖啡廳,播放著舒緩的音樂。

簡單寒暄之後,埃爾文把錄音機放在了桌面上,開啟了自己的筆記本,一邊問一邊記:“尊敬的邁爾斯先生,請問猛國塔勒戈銅金礦的探礦權,原來是屬於你們比和比拓嗎?”

“猛國的塔勒戈銅金礦?”邁爾斯挺意外對方居然知道這個探礦權,“是的,今年六月份以前,確實屬於我們比和比拓,不過現在這個探礦權,已經屬於華夏的一家公司。請問,這個探礦權有什麼問題嗎?”

“不,並沒有什麼問題。”

埃爾文搖了搖頭,接著問:“你們在探礦權交易合同中,有新增回購條款嗎?”

“並沒有。”邁爾斯木然的搖頭。

“你們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選擇放棄猛國的塔勒戈銅金礦的探礦權呢?”

“這是我們內部的戰略調整,把勘探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其他地方。”

“出售探礦權的決定,是您拍板決定,還是由哪些人決定呢?”

“探礦權的買賣,涉及到集團公司的核心資產,雖然交易金額不高,但是最終簽字同意的,肯定是我們比和比拓集團的執行長。”

“你們是否真的瞭解猛國塔勒戈銅金礦專案的探礦權的內在價值?”

“……”

採訪進行到這裡,邁爾斯已經漸漸察覺到事情的詭異。

堂堂伽國金融郵報,居然對一個鳥不拉屎地方的探礦權感興趣,還專程坐飛機過來採訪,莫非其中蘊含著什麼重大訊息?

他沒有立即回答埃爾文的問題,而是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沉思片刻,始終想不通問題的根結所在。

“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對猛國塔勒戈銅金礦的探礦權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