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日常經營,他基本不干涉,只有重達議題的時候,做出判斷,做出決策。

這個專案,他已經做出決策,那就是全力支援。

而且已經召開過董事會,也得到了投票透過。

“比和比拓那邊給咱們一個月時間支付八百萬鎂元,畢竟咱們還要到猛國那邊申請探礦權轉讓,需要預留足夠的時間。”李唐倒也是心態放平,不驕不躁。

“你說你能拿出五千萬的資金。”牛福以一種質疑的眼神看著李唐,“你確定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集這麼大筆資金?有色金屬報的報道,還說你們那個公村銅金礦專案缺少資金。”

“能。”李唐很肯定的點頭,“我這邊肯定沒問題。”

“你要轉讓公村黃金公司的股份?”牛福聽人說起過這個事情。

“實在不行,只能如此。”李唐知道這是無奈之舉。

“你那個公村銅金礦,不止五千萬!紫色礦業收購金銀洞金礦專案,才五十四噸的儲量,一個多億呢。按正常的市場行情,公村銅金礦百萬噸銅礦,百噸金礦,怎麼也能價值兩三億。”

牛福抬頭看到李唐也是一臉無奈,有些於心不忍繼續說下去,想了想,出了個主意:“我們武礦集團對你那個礦權也挺感興趣,可我們對低品位金礦的冶煉,實在是沒有多少經驗。況且集團內部也是缺少資金的狀態,又要支援猛國探礦專案,實在拿不出太多錢。要不這樣吧,我幫你聯絡一下華金總公司,程牧野前些日子還跟我聊起過你那個專案。”

“程總跟我打過電話,表達過興趣。”李唐越發的感激牛福的支援,看得出來牛福是真心想幫他。

“現在別說是你缺少資金,咱們要推進猛國塔勒戈銅金礦專案,也是缺少大筆的資金。出國做專案,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玩意兒跟燒錢差不多!”

牛福是天天被資金問題所困擾,“過兩天礦業協會組織那個會議,你跟我一起去參加。等到會議結束了,咱們跟大家聊聊這個專案,肯定有不少企業感興趣。”

……

礦業協會組織的會議,基本上是各大礦企的一把手過來參會,規格極高。

尤其是國內幾大銅礦企業,更是拖家帶口,領導層基本上悉數到場。

除了礦業協會等主要領導坐在主席臺上之外,下面觀眾席,第一排擺放的標牌上,赫然寫著:華金總公司、九江銅業、銅都有色集團、紫色礦業、武礦集團等,都是銅礦領域的名門正派。

從第二排往後,分別是國內多箇中小銅礦企業、冶煉廠等,數十家企業。

會議內容也很明確,就目前銅精礦冶煉市場的競爭亂象,礦業協會和有色金屬協會、冶金協會等部門,聯合起來,組織整頓,或者說是告誡大家不要為了私利亂了大局。

現在的銅精礦冶煉市場,出現了原料供不應求的情況,一些冶煉廠為了接訂單,不得不接受大幅度加工費降價的單子。

這種做法,引發了連鎖反應,整個銅精礦現貨加工費,出現了全面下跌。

不同於日苯、寒國以及西方國家,在銅精礦冶煉這方面,普遍採取長協價。

現在的個時候,華夏國內大部分的冶煉廠,基本上都是採取現貨加工費的方式。

這一番競爭亂象,對大部分銅礦冶煉廠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利潤幾乎是腰斬。

於是乎,不少中小冶煉廠,聯名向監管部門反映情況。

也因此,礦業協會牽頭,阻止了這一次會議。

會議的主旨,其實就是勸大家冷靜,僅此而已。

大家各幹各的,很難協調一致。

說難聽的,自己人自相殘殺,攔都攔不住,也沒有相關的政策法規,來約束這種行為。

等到礦業協會的人講完了,中小冶煉廠代表,紛紛接過話筒,抒發自己的不滿:

“個別大礦企,大國企,名下有銅礦山,自己能生產銅精礦,還跟國外的銅精礦生產商簽下長協價合同,還跑到現貨市場來,跟我們搶單子!搶單子就算了,還大幅度降價!”

“我們內地的冶煉廠更慘,不但要從大企業接二包的單子,還要多一筆每噸幾十元的運費!我們冶煉廠現在都快發不起工資了,幾百名職工,以後生活誰負責?”

“那幾個壟斷了國內各大優質銅礦山的企業,就不要過來把冶煉加工市場的這潭水給攪混了!”

“我剛看了有色金屬協會公佈的資料,今年咱們國內銅礦山生產的銅精礦,供應了一半的需求。你們幾家大企業,這都還吃不夠嗎?你們不但自己開採礦山,還自己賺冶煉費、加工費,最後銅製品銷售的利潤,也是你們自己賺。我們這些小企業,只能接一點國外的小單子,你們還非要過來搶!”

“今年現貨加工費市場,整體降價超過10%,根本沒有利潤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