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穿越和蟲洞,我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關於時間、空間軌道的改變,金仙境修為應該就能夠做到;

你看,這些種子在不同時間和空間來回穿梭的過程中,的確發生了異變;

但這樣的麥種,其內部結構發生了變化,已不能稱之為麥種……

讓我想想;

哦,這種變化,與你們人族煉氣士的修煉功法大致相似;

說穿了,也就是利用天地靈氣,改變自身的肉身、元神結構,使之更接近大道罷了。”

李永生仔細聆聽著,臉上爬滿了佩服兩個字。

雖然他基本沒怎明悟。

“其實要我說,與其在此苦思冥想,小道友為何不借助酒館靈藥園、靈泉之眼的力量,對這些種子進行催熟?

萬事萬物,只有在成長過程中,方能完成一些微不可查的改良和進化;

至於你所說的最佳化和異變,只需在其改良程序中的某個關鍵點,改變一兩處內部結構的序列排布,即可完成;

對了,就像修煉過程中的突破瓶頸。

就好比你的修煉,表面上只是區區化神境煉氣士……

但實際上,這已然算是第三次進入該境界了吧?

種子的最佳化原理,應該與之差不多。”

不愧是先天生靈,李永生的一番胡亂猜測,在人家眼裡,隨便梳理一遍,就成了一套自圓其說的【物種起源、進化論】。

“我的修煉……是我獨自一人瞎琢磨出來的,”李永生斟酌詞句,想盡量表達清楚一些,“應該算是我的獨創吧。”

說實話,關於他自身的修煉,一方面是他一開始就存了追求完美之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不敢走出酒館渡劫……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每次修煉到歸道境巔峰時,主動散去一身法力修為,重新開始。

如今,他已經是第五次重修到化神境——

看來,在紅塵酒館的法力禁錮下,雲孃的真正實力發揮不出來,也並非全知全能。

重修的好處顯而易見,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以李永生目前五轉化神境的修為,估計能打兩個元仙而不落下風……

當然,其中的痛苦和心酸,也是難以忘懷的;

而最令他難以忘懷的,還是每次散功時的萬箭攢心、萬蛇噬魂、萬念俱灰……

為了不走出紅塵酒館,他還是蠻拼的。

“雲娘,依你看來,我獨創的這門修煉法門可有什麼隱患,或存在什麼風險?”李永生問道。

“如此修煉方法,也非你所獨創,當年有位師兄因為太無聊,便開創了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好像叫九轉金丹訣;

那位師兄每隔十萬年,就散去一身修為,從最基本的煉氣境開始,花費十萬年時間,重修到大羅金仙;

如此,週而復始,待他第九次修煉至大羅金仙時,引發了一場潑天大劫,天劫之雷整整持續三個月,終於……

唉,事實證明,此等修煉功法還是有很大問題和隱患!”

雲娘講述的自是平平無奇,就如言說一盆湯燉到什麼火候,才最是鮮美。

李永生聽得卻是驚心動魄,冷汗如漿,澀聲問道:“終於如何了?”

“沒如何啊。”雲娘有些奇怪的看著李永生,平淡的說道:“他在天劫之雷落下來之前,跑路了。”

“啊?還能這麼玩?”李永生這才吃了一驚。

雲娘從來都是有一說一,除了她不願說出的禁忌之事,但凡開口所講述,概為真實之語;

正因為此,李永生才大感意外。

“他就是跑路了,”雲娘略帶一絲回憶之色,半仰著臉,道:“當時,他一看惹了大禍,乾脆跑去天外的混沌海,在那裡躲了好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