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不是在做夢,是茶茶回來了!”偲茶亦是眼睛有些溼潤,一把就投入祖母的懷中。

老夫人高興的連連只說一個“好”字,而偲萬貫瞧見女兒好生生的歸來,這心總算是踏實了。哪怕女兒來信說一切安好,可偲萬貫卻總是不放心,每日裡憂心忡忡,如今女兒回來偲萬貫覺得一切都明媚起來。

“祖母,您當心身子,茶茶就在這呢!”偲茶怕老夫人太過激動傷了身子,一邊寬慰著老夫人,一邊扶著老夫人坐下。然後朝著站在那裡面容欣慰的父親施禮“爹爹,茶茶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偲萬貫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女兒的腦袋,可這手還沒伸出去呢,就見老夫人已經握著偲茶的手一副捨不得放開的樣子。

偲初就站在那裡,她的眼眸中都是嫉妒,為何!為何偲茶會在自己如此狼狽的時候回來!這些日子偲茶不在廣陵,她覺得再也沒有人壓著自己,她甚至不止一次的詛咒偲茶可以死在燕京,可為何偲茶回來了!看,偲初瞧著祖母和父親那關心的目光,只要有偲茶在,誰人的目光中還有她偲初。

偲茶乖巧的坐在老夫人身邊,她的目光輕輕的朝著門口轉了下,就瞧見紀周少見的乖巧的站在那裡,十分的懂事。

“顧少夫人,你在顧府如何那是你的事情,今後還請不要再來叨擾祖母和爹爹!”偲茶毫不留情的說道,瞧見偲初還準備開口,偲茶接著說道“別跟我提什麼姐妹親情,曾經你做的事情早就讓人對你沒有任何期待,若是你再來,休怪我將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公之於眾,到時候怕是連顧府你都待不下去!”

“你不會的!”偲初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頓時心裡有些發慌。

偲茶的笑意極為淺薄,此時的她比起曾經離開廣陵的時候多了幾分不知名的涼薄,她就那麼瞧著偲初“你會知道的!”

這一刻偲初不敢賭,她覺得偲茶真的會不顧一切見過自己做過的骯髒的事情給抖露出來。

“我走就是!”偲初狼狽的瞧著一屋子他們才是一家人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譏諷道“我就知道,有她偲茶在的地方,你們的眼中哪裡有我半分!”

偲初的話讓老夫人和偲萬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畢竟他們本就對偲初投入情感不多,後來偲初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將他們心中的憐憫都給消耗盡了,如今還怎麼會因著這點子事情變色呢。

偲初轉身離開,可在踏出飯廳的時候,偲初卻瞧見她這輩子見過最出色的男子,他就站在那裡,卻讓人覺得頂天立地的高大,這份高大已經不是容貌可以形容的。

偲初不解甚至看的有些呆,可此時紀周卻突然目光瞧向偲初,那目光陰沉沉的,嚇的偲初忙低垂腦袋,腳步加速的離開這裡,覺得身後似乎有惡鬼般。

偲初剛剛的停頓,也讓偲萬貫瞧見站在飯廳門口的紀周,只是一眼,偲萬貫就驚了,這,這不是那位大人嗎?怎麼會好生生的出現在自己府邸?

紀週一身烏色長衣,長衣之上繡著暗色祥雲,他腰間掛著一翠玉帶鉤。頭戴玉冠,如墨的黑髮完全束起,整個眉眼如畫,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張狂大氣,多了幾分公子如玉。

“大人?”偲萬貫連忙起身,朝著紀周快步走去。

紀周也忙踏入飯廳,不等偲萬貫躬身行禮,紀週一把扶住偲萬貫的雙臂,極為謙和的說道“伯父不必多禮!”

紀周這態度更是讓偲萬貫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越發驚恐了,不明白紀周這是要哪樣。

“攝政王大人駕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偲萬貫心裡不停的轉動著,卻從未將此事和自己女兒想到一起。

而老夫人聽聞站在這裡乃是攝政王大人,哪怕老夫人身居廣陵,這對攝政王的威名那也是有所耳聞的,老夫人起身也準備跟著行禮,紀周更是忙去攙扶住老夫人。

“本王是晚輩,老夫人若是給本王行禮,豈不是折煞了本王!”紀周忙說道,而此時偲茶朝著紀周投去一個無奈的好笑的目光,紀周寵溺的瞧了眼偲茶。

兩人的目光並未瞞住老夫人,比起偲萬貫,老夫人身為女人性子細膩些,此時老夫人心中一抖,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偲茶跟著上前安撫住祖母和父親,好不容易才讓祖母和父親坐下,哪怕如此,兩人也不敢坐在上位,而紀周可是來拐人家的寶貝孫女和女兒,更是不能坐在上位,故而這上位倒是空置下來。

“大人來此,可是公務?”偲萬貫忐忑的詢問。

紀周心裡有絲絲的緊張,卻還是坦然開口“今日我前來,乃是看望老夫人和伯父您,亦是想要向你們提親,迎娶小丫頭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