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然敢在陛下面前行兇!”侍衛將穆淺給押下。

“殺了他!殺了他!”穆淺不停的吼道,若是穆淺沒有這等子行為也就罷了,可穆淺這樣瘋癲的模樣更是讓眾人覺得事情不簡單。

“陛下,這位賤人...也就是武安候府的世子妃曾經殺過我一次,可我死裡逃生回來了,卻不想這一次她竟然再次對我下手!大家是不是好奇這個女人借那麼多銀子做甚,那是因為這個女人要銀子來堵住我的嘴巴!”暮雲跪在那裡,言辭帶著深切的怨恨。

只見曾經生的清秀白淨的暮雲此時頹廢不堪,他的一隻手空蕩蕩的。

偲茶瞧著這一幕目光中帶著幾分平靜,曾經自己悲慘的一生不僅僅穆淺有責任,這位暮雲同樣有。

“我沒有!我沒有!”穆淺吼著,她努力的朝著暮雲說道“第一次我是準備殺了你,可後來我真的只是準備給你銀子,我沒有打算殺你!”可不論穆淺怎麼解釋,兩次死裡逃生,而且還丟了一隻胳膊的暮雲卻是半個字都不肯信,這個女人撒謊的樣子他見過太多次。

穆淺這話一說完,已經有貴女們驚訝的捂著嘴巴,這些貴女們平日裡那是高高在上,一點打打殺殺聽都聽不得,如今知曉與她們平日裡交好的穆淺竟然背地裡殺人,怎能不害怕。

且,穆淺這話更是間接的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更讓人深信不疑她殺人的事實。

“她為何要殺你!”紀周冷冰冰的問道,他雖然不想管閒事,可這位世子妃卻是小丫頭的敵人,紀周很是樂意火上澆油。

“不要說!不要說!只要你不說,你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給你!”穆淺朝著暮雲尖利的吼道。

若是曾經暮雲或許還有幾分猜測,甚至想以此來謀得更多的利益,可如今他差點連命都沒了,還失去一隻胳膊,暮雲再也不會信穆淺,他要穆淺為之付出代價。

只見暮雲朝著穆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然後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因為這位世子妃曾經乃是我的老相好,我乃是穆府的一戲子,因緣巧合和世子妃情投意合,互許終生!”

穆淺整個人已經已經呆滯,此時穆淺明白一切都完了,而懷謙在聽到這話更是覺得綠雲罩頂。

“是這個女人,為了和我長相廝守故而陷害她的長姐嫁給世子,後來見那位世子妃過的順遂又不甘心,故而嚷嚷自己被搶了未婚夫,害的那位世子妃鬱鬱而終!她為了高嫁想要殺了我,可我活著回來就想要用銀子打發我,卻不想她一邊說給自己銀子,卻一邊指使人殺了我!如今我來,就是要拆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暮雲用殘存的一隻手指著穆淺,口中喃喃不斷,目光中都是報復的快意。

眾人早就被這個事實給嚇的回不過神來,卻只見懷謙當著紀帝的面起身大步來到穆淺身旁,高高揚起一巴掌朝著穆淺的臉頰揮去“賤人!你這個賤人!原來是你!是你害的我辜負了穆茶!都是你!”

懷謙瘋了般的朝著穆淺的臉頰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打去,他的目光中都是瘋狂,這一刻懷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女子竟然是個蛇蠍妒婦,而自己曾經厭棄的誤會的髮妻卻是無辜的,這一刻懷謙心中無邊的悔意在他的胸膛中叫囂著。

“哈哈哈!”穆淺被懷謙打的兩頰紅腫不堪,嘴角滴落著鮮血,可一向怕疼的穆淺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卻是朝著懷謙不停的笑著。

已經有侍衛將懷謙給拉開,穆淺笑的前仰後合“哈哈,你怪我?懷謙啊懷謙,是你自己識人不清,是你自己見異思遷,如今竟然還怨起我來了?你真是個懦夫!”

此時的懷謙被穆淺的這句話給弄的面目猙獰,這一刻懷謙懼怕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瞧著這場鬧劇越來越洶湧,坐在那裡的偲茶麵色不動,沒有嘲諷沒有報仇後的快意,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力,她想上輩子的自己身邊有著這樣的人,原本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偲茶的手輕輕的碰了碰身旁紀周的手背,紀周堂而皇之的靠近偲茶,偲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還是湊著紀周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就在紀帝覺得這場鬧劇該停下的時候,紀周卻是躬身向前“陛下,這件事情這罪婦罪有應得,可這懷世子亦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紀帝瞧著紀周,面色不悅的問道“不知王叔有何高見?”

眾人覺得這紀帝似乎越發不耐煩攝政王了,就是坐在那裡的捧月郡主都朝著紀周暗暗翻了個白眼。

“臣覺得,卸去這罪婦世子妃身份,剃去青絲,日日青燈古佛為那死去的嫡姐祈福!而這位懷世子終身不能娶妻納妾,守著那髮妻的亡靈就可!”紀周開口說道。

紀周這話不得不說很是惡毒,可由著他提出來卻無人敢有異議,而項首輔對此事不敢興趣,更不會出手。

“準了!”紀帝點點頭,就帶著一行人踏出候府,偲茶隨著紀周踏出候府的那一刻,她回頭瞧著跪在那裡如同沒了魂魄的穆淺和懷謙,覺得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