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帖子都要堆成山了!”知夏再一次將厚厚的一摞帖子給隨意的扔下,自從小姐和攝政王的事情傳出去後,這燕京權貴人家可是無一例外都給偲茶下了帖子,只是偲茶從未出席過任何宴會。

“不過都是想瞧瞧流言是真是假罷了!”偲茶正在瞧著賬本,對於此事漠不關心,外面的事情她不想去聽。

知夏站在一旁為偲茶研墨,笑著說道“奴婢覺得這流言有一點倒是不假,那就是攝政王對小姐您啊,那可真的是寵愛有加!”

知夏是親眼瞧著攝政王對偲茶如何的在乎,知夏本就心疼偲茶上輩子為情所傷,如今能有攝政王這般男子愛護偲茶,心裡覺得很是欣慰。

“就你會貧嘴!”偲茶嘴角翹起,她隨意的將賬本給合上,突然神色變得幾分深沉“今日這天氣如此好,我畢竟和候府也有著幾分關係...”

知夏瞬間就明白偲茶的意思,她的神色甚至比平日裡多出幾分迫不及待來,笑著附和道“小姐說的是,小姐也該回候府瞧瞧才是!”

“備上些禮物,我們去候府瞧瞧!”偲茶說著,起身換了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偲茶來的猝不及防,哪怕侯夫人心裡恨透了偲茶,可如今偲茶有著攝政王的庇佑,侯夫人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將偲茶迎入府中。

“見過侯夫人,世子妃!”偲茶若無其事的朝著二人施禮,在禮節這方面偲茶那是做的挑不出錯處來。

侯夫人看到偲茶就想起那日自己所受的驚嚇來,還有自己女兒不得不嫁入趙府的委屈,更別提這些日子燕京那些權貴夫人都明裡暗裡的向自己打聽偲茶的事情,更是連連稱讚自己命好有這樣一個侄女,以此可以攀上攝政王。

她們並不知侯夫人心裡多麼懊悔,別人越是誇讚,侯夫人就越是想要吐血,畢竟偲茶可不是什麼福星,對於侯夫人而言那可是赤裸裸的煞星。

“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侯夫人臉部肌肉僵硬的緊。

連侯夫人都如此,更不要說站在侯夫人身側為侯夫人添茶的穆淺了,穆淺對偲茶那是徹頭徹尾的恨。這些日子穆淺可謂過的焦頭爛額,一邊每日裡都可以收到那催債的信件,讓穆淺慌里慌張的想要籌錢,可到底是那麼一大筆銀子,她一個女子又怎麼湊的齊。另外一邊就是她每日裡哪怕和懷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裡別提多麼生氣。

偲茶也不客氣,在侯夫人說完這話後端直了身子,直接坐在侯夫人下側。曾經偲茶是沒有辦法才委屈自己,但如今偲茶有紀周撐腰,何必還讓自己受那等子氣。

“世子妃氣色不好,可是近日裡沒有休息好?”偲茶突然關心的問道。

穆淺愣神了下,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偲茶沒安好心,可到底上面有婆婆瞧著,穆淺只得敷衍的說道“哪裡?定是昨夜謙哥鬧的厲害!”說到這,穆淺恰到好處的臉頰上升起一片紅霞來。

侯夫人明白這話,面色不變,偲茶也明白這話,只是她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只有穆淺自己,明明面色帶著羞怯,心裡卻是極為空洞的,別說昨夜懷謙根本沒來她房裡,就是來了,他們也只是相對無言,更不要說更親密的事情了。

偲茶正覺得無聊,心裡也不想再找話題和這兩個女人聊下去的時候,就瞧見俞嬤嬤走了過來,先是隱晦的瞧了眼偲茶,然後才湊近侯夫人的耳邊說道“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侯夫人瞬間就站起身來,女兒嫁入趙府後還未回來果,就是回門那日也沒有歸來,侯夫人這心裡一直提著,今日女兒回來侯夫人更是心慌,生怕女兒受了什麼委屈。可等侯夫人起身後才想起這裡還有個外人,且這個外人就是女兒被迫遠嫁的罪魁禍首。

“偲姑娘啊,今日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了,來人啊,送客吧!”哪怕武安候曾告誡過她,今後若是遇見偲茶定是要好生的客氣些,可侯夫人真的做不到。

偲茶來這裡可是為了看熱鬧的,此時走了豈不是少了樂趣,偲茶不起身更不挪動身子“是不是懷婉回來了,我們畢竟也是表姐妹,她出嫁後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如今正好也瞧瞧!”

偲茶坐著不走,侯夫人已經到嘴邊想要趕人的話到底還是忍了下來,侯夫人轉身的時候氣的翻了個白眼,只能坐在那裡忍下對偲茶的怒罵。

“母親!”人還未進來,就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

侯夫人一聽這聲音那是眼睛跟著就紅了,忙探著身子朝外瞧去,只見懷婉一身中規中矩的衣裙裝扮,腳步匆匆的闖入正廳內一把投入侯夫人的懷中。

“母親,我不要嫁入趙家!母親,您救救我吧,我要回來!”懷婉哭的那是一個傷心,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母親的胳膊。

侯夫人摟著女兒跟著落淚,可到了嘴邊的話在瞧見坐在那裡雙眸盯著自己的偲茶,到底還是忍下,不想在偲茶麵前落了面子。

穆淺此時不得不開口輕輕的提醒道“婉兒,你還沒見到偲姑娘吧?”雖然穆淺並不喜歡懷婉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子,可到底她們才是一家人,自然不想讓偲茶瞧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