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犬子本是昏迷不醒,這兩日身子有些好轉,對,剛剛身子好了些!”穆大人擦著額頭的冷汗。

“呵,好轉?本王看既然他有那膽子敢陷害旁人,那麼就該裝的更像些!”紀周這話音剛落,直接就朝著穆錦打去,明明紀周不該自己動手,可他心中存著氣,故而親自動手。

紀週三下兩下就將穆錦打的從嗷嗷直叫變成奄奄一息,而穆大人和穆夫人在一旁連求情的話都未曾說出口,兒子已經倒地昏迷不醒,整個人鼻青臉腫不說,嘴巴里溢位的鮮血嚇的穆夫人差點昏了過去。

“錦兒!”穆夫人撲了過去,而穆大人卻是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口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紀周盯著穆錦此時的樣子,頓時覺得心口惡氣出的差不多了,他盯著穆大人,似是而非的說道“這陷害人的事情穆大人還是少做些為好,不然,那日這穆府消失了,穆大人可就後悔莫及了!”

說完這句,紀周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離開,只留下穆府慌作一團,還有穆大人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老爺,老爺,攝政王這是要做什麼啊,這是要草菅人命啊!”穆夫人抱著穆錦,哭的那是肝腸寸斷。

穆大人瞧著唯一的兒子被打成那樣,本就廢了一條胳膊,這次又不知是糟了什麼罪,今後怕是沒有指望了。若是旁人穆大人必定要其付出代價,可偏偏那是攝政王,他連不滿都不敢表達。

“你還有臉哭!簡直就是愚蠢的婦人,若不是你,錦兒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災難!”穆大人對著夫人呵斥道,一張臉拉的老長。

穆夫人被呵斥眼淚都靜止住,她嘴唇抖動了下,聲音有些氣短“這關我什麼事啊,還不是攝政王他莫名其妙來傷害錦兒!我苦命的兒子啊!”

穆大人連連嘆氣,覺得和穆夫人已經溝通不了,穆夫人瞧著穆大人不去管自己的兒子,卻準備外出,頓時喊道“老爺,錦兒還昏迷不醒,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哪裡?我豁出這份老臉去將那偲家公子給請出來!”穆大人說著就覺得心口都是怒氣。

“什麼?要將人給放出來?這...若是將人給放出來不是得罪了候府麼?不過是個商戶之子...”穆夫人的話還未曾說完就已經被穆大人要吃人的目光給瞧的不敢再說下去。

“簡直是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啊!得罪候府算什麼,得罪了攝政王才可怕!今日錦兒這樣子難不成你還不知為何嗎?就是因為錦兒陷害那偲家公子,攝政王這是為那人出頭來了!我若是還不將人給請出來,到時候我穆府怕是都要大難臨頭了!”穆大人說著,腳步匆匆的就跑出穆府。

只剩下穆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可哪怕穆夫人不信,卻也不能反駁今日攝政王的確是為此事而來,穆夫人有些慌,連忙招來丫鬟“去,給我送封信給候府!”穆夫人此時擔憂的不是候府,而是為了此事出謀劃策的女兒。

燕京京兆尹的大牢內,偲今樂坐在牢房內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書籍,這書籍還是老師特意讓人送進來的。雖然偲今樂如今正在坐牢,好在也沒有吃苦頭,有著老師的關照,那些人未曾為難自己。

只是,偲今樂想到自己多日未曾聯絡妹妹,若是妹妹知曉此事可怎麼好,偲今樂生怕妹妹會被自己連累。雖然老師說他會想法子,可老師已經隱退朝堂,如今若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被牽扯,偲今樂簡直內疚到死。

“是偲公子吧?”突然的聲音讓偲今樂從書籍中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訝異,站在牢房外儒雅的男人偲今樂並不認識,可為何這人的態度如此親和。

“的確是在下,不知您是?”偲今樂起身,哪怕坐了數日牢,可偲今樂卻並無半分的頹廢整個人依舊如清明朗月,就是渾身上下也未曾有半分的狼狽。

穆大人瞧了眼就覺得這偲今樂氣質不凡不說,甚至心智寬廣,明明是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年紀,可兒子卻不如人家的一半,穆大人就更不敢怠慢。

“說來慚愧,我乃是翰林院學士,我兒和偲公子有些誤會,如今我兒已經傷好,故而我特此前來京兆尹告知,前來讓偲公子免去責難!”穆大人笑著說道,此時已經有侍衛將牢房的門給開啟。

偲今樂在聽到穆大人的身份的時候,目光瞬間變得疏離,當日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是被算計是被冤枉的,若是說曾經偲今樂覺得穆錦只是不學無術,那麼現在就覺得穆錦是心機頗深,而穆大人身為穆錦的父親,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來是穆大人!”偲今樂朝著穆大人施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穆小公子這傷好了就好,不過還請穆大人要好生看管穆小公子,畢竟陷害我這個無權無勢的人容易,若是哪日得罪了大人物可就不好了!”

偲今樂只是說說而已,卻不知穆大人以為偲今樂在警告自己,連連稱是“偲公子說的是,我定會好生教導我兒!”

偲今樂覺得奇怪,為何這穆大人對自己如此態度,但事情已經解決,偲今樂也不想和穆大人多言,匆匆趕回去。

而候府的偲茶在收到兄長安然無恙的訊息,整個人終於放心下來,接下來她也該好好找這些人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