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盯著穆淺,並未接過茶水,她瞧著穆淺是越瞧越看不上,不論是身家長相談吐禮儀,特別是侯夫人覺得穆淺就是個掃把星,因為穆淺她處處倒黴。

穆淺手臂有些發酸,她委屈的低著頭,到底懷謙還是開口“母親!”

這央求的聲音讓侯夫人不情不願的接過茶水,可卻瞧見兒子臉上的疲累,明明昨日大婚,今日兒子臉色該是喜氣洋洋的,可如今這樣為了那般。侯夫人頓時覺得定是穆淺沒有伺候好兒子,這茶還未觸碰到嘴唇就被侯夫人重重放下。

“今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就醜化說之前!你是怎麼誘惑謙兒的,是怎麼逼迫自己長姐的是,做了多少噁心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但你今後要侍奉公婆,伺候夫君,若是你做的不好,別怪我這個做婆婆的不給你面子!”侯夫人說道。

偲茶就站在一旁,她盯著穆淺露出幾分笑意來,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嫁入的候府,後悔嗎?

“兒媳,明白!”穆淺咬著牙,紅著眼眶,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放佛被人所嘲笑,可偏偏身為兒媳她什麼都不能反駁。

“好了,用早膳吧,茶茶也在這裡一起吧!”武安候說道。

一桌人落座,可穆淺剛剛準備坐下,卻見懷謙一把扯著穆淺的胳膊,低聲說道“還不去伺候父親母親用膳?”

穆淺愣在那裡,她昨日根本就沒有吃幾口,今早起的又早,現在飢腸轆轆,可這還不算,自己不僅僅不能吃飯竟然還要伺候公婆用膳?穆淺覺得,自己不是兒媳,就像是個僕人般。

忍著心中的委屈,穆淺只能站在一側為公婆佈菜,明明大家都吃的歡快,就她一人站在那裡,特別是連偲茶都可以入座用膳,她心裡就更加不忿。

一頓早膳偲茶用的那是神清氣爽,倒是穆淺累的雙腿打顫,可等懷謙等人都離開後,她還要留在麗寧苑伺候婆婆。

“小姐,瞧著二小姐...不,是瞧著世子妃那別去的樣子,簡直是大快人心!”知夏跟著偲茶回到心寧閣捂著嘴巴笑道。她原本是想要殺了那對狗男女,可現在瞧著那對狗男女的樣子,知夏覺得比起殺了他們,這樣才更加解恨。

“這就大快人心了?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不論是穆淺懷謙還是這候府,這都只是開始!”偲茶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知夏點頭如搗蒜,她相信小姐的能力,只是知夏瞧著外面已經不見得兩人身影“小姐,那如歌如夢明顯有著不軌之心,這樣的人留不得!”

“本是不在意的,但既然你現在在我身邊,那就交給你來辦吧!記住,不要得罪了侯夫人,現在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偲茶囑咐道。至於知夏的本事,偲茶那是半分都未曾懷疑,曾經自己管理候府,知夏可是自己的好幫手。

“小姐放心!”知夏說道。

偲茶點點頭,然後就出去了一趟,等偲茶再次回來的時候如歌如夢已經不見了,不知知夏是用了什麼手段讓這兩人自願離開,要去廚房那裡打雜。

偲茶誇讚了知夏幾句,然後笑著對知夏說著今日她出去做了什麼,想必此時穆淺定是寢食難安吧。

穆淺由著丫鬟扶著渾身無力的回到自己的新房,這新房雖還是一片紅色,可穆淺卻沒有絲毫歡愉。

她肚子餓,身子累,還不時的就被婆婆給教訓幾句,整個人委屈又難過,偏偏此時她回來後想要得到夫君的安慰。卻不想新房中根本就沒有懷謙的影子,想到自己在受苦,可懷謙卻不知去哪裡快活去了,穆淺心中難平。

剛剛坐下,只見穆淺身邊的陪嫁丫鬟也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丫鬟將屋中的丫鬟給退了下去,然後將一封信遞給穆淺“世子妃,這是有人給您的!”

穆淺不以為意,可當她開啟信件瞧見裡面的字句,頓時嚇的面色發白。穆淺迫不及待的將信件燒燬,她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那人已經開始催我還銀子了!”

這些日子穆淺事事不順都已經忘記那事,此時收到催款的信件才開始慌了。

“世子妃您莫要驚慌,您已經是世子妃,只要您拿了這候府的管家權,定是能夠湊齊銀子的!”丫鬟安慰道。

曾經穆淺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穆淺卻是無助的捂著腦袋“就婆婆那樣子,怎麼會放權讓我來管家?”

丫鬟也一臉焦急,畢竟主子若是有事,他們這些丫鬟也落不得好處。

“聽說,聽說府中的表小姐家中極為富裕,不如?不如世子妃找她借吧!”丫鬟突然說道。

“她?”穆淺一聽下意識的就否決了,她不想在偲茶麵前丟了顏面,雖然她也聽聞過這偲茶家中十分有錢,可穆淺還是不能夠拉下臉面來。

“讓我想想,定是有更好的法子!”穆淺不住的安慰自己,卻連晚膳也都用不下。

她本意是準備等著懷謙回來,畢竟成親三日正是恩愛的時候,卻不想一整夜懷謙都沒有歸來,穆淺一夜都未曾休息好,整個府邸的僕人們已經開始在竊竊私語,穆淺心裡再再怎麼難過還是要去伺候婆婆,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