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此時被換了衣服躺在陌生的床上偲茶也沒有懷疑紀周別有用心,偲茶是生的不錯,但偲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入不了紀周的眼。更何況紀周對自己的態度也代表著他的意思,偲茶可不要自作多情。

“你說呢?”紀周氣的冷笑,若不是自己這丫頭若是遇到旁人,此時不知道是什麼結局。

“大人心善,多謝大人救了我!”偲茶訕笑了下,她將人又往下滑了滑,此時連眼睛都遮住了,只能聽到偲茶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無權無勢的,怕是報答不了大人,大人不會在意的對嗎?”

偲茶此時沒有發現,她面對紀周的時候無理的緊,且大膽有小性子,今日若是旁人救了她,她定不會這樣說。可這人是紀周,偲茶就變得有些無理取鬧起來。

紀周被偲茶這話給氣笑了,若是旁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得寸進尺,紀周早就砍了去,可面對偲茶,哪怕紀周覺得好生氣,卻絲毫沒有怒意。

“還算你有點腦子,你全身上下有什麼是本王瞧的上眼的!你的那點子報答,本王還真是瞧不上!”紀周冷冷的打擊道。

偲茶鬆口氣,她心裡直呼好險,其實她是怕紀周將給自己的那枚信物扳指給要回去,那枚扳指偲茶想要留著,不過是因為怕自己有朝一日會用得上。

“我,我就這樣一無是處嗎?”偲茶被紀周這嫌棄的話給弄的有些不服氣。

紀周冷哼一聲,直接一伸手將裹著偲茶的被子給拽下來,可瞧著偲茶如今的樣子,紀周原本滿肚子打擊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被中的偲茶雖然穿戴完好,可那些衣物都是自己的,自己穿著合身得體的衣服到了偲茶的身上,就變得不倫不類起來,怎麼說呢,甚至有幾分誘惑來。若不是紀周知曉偲茶完全不知情,他都要懷疑偲茶是故意來勾引自己的。

只見偲茶神色的衣服太寬大,哪怕偲茶極力的想要拉好衣服,可她的骨架太小,香肩半露不露,欲語還休。更何況,女子穿男子的衣服本就有著幾分說不出的風情來,而偲茶的容貌太盛,這份衝擊就更大。

“瘦不拉幾的!真是汙了本王的眼!”紀周將手中的被子朝著偲茶頭上砸去,再次將偲茶連頭帶腳都給蓋在被中,而他自己則是下意識的手掌握拳,以此來平復剛剛那份心中突然升起的火熱。

被中的偲茶低頭瞧了瞧自己,明明自己發育的不錯,至少在這個年紀的女子中,自己算是很好了。只是,偲茶可不會懷疑紀周胡言亂語,想到那些豐腴的美人,偲茶覺得或許自己在紀周眼裡真的是瘦不拉幾的。

輕輕撥出一口氣,偲茶覺得自己和紀周相處,怎麼處處受打擊,偏偏那人還是攝政王,她連發脾氣都不敢。

“既然汙了您的眼,您不看就是!”心裡氣惱,偲茶小聲的嘀咕。

偲茶本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又蓋著被子紀周不會聽見,卻不知紀周耳力不錯,將偲茶的嘀咕給聽的一字不落。

紀周笑的陰森森的,覺得這小丫頭膽子肥了,竟然都學會編排自己了,紀周心裡惡狠狠的想要懲罰一番小丫頭,可想了想,小丫頭還病了,罷了,放過她一次吧,下不為例。

“趕緊起來,別窩在本王的床上!”紀周訓斥了聲,直接就推門而出。

偲茶一股腦的從床上跳起來,什麼,這竟然是紀周的床!偲茶目光四處瞧去,只見這房間內雖然不是很奢華,可處處充斥著古樸大氣之色,有著低調的內斂。若是說剛剛偲茶還覺得被窩裡那股冷香挺好聞的,現在就覺得渾身哪裡都不對勁。

偲茶穿上放在床邊的鞋子,這鞋子一瞧應該也是紀周的,可偲茶四處找了找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想到自己淋了雨怕是衣服鞋子都溼了,偲茶顧不得其他,只能穿上紀周的鞋子。

“天哪,這是鞋嗎?這明明是船好嗎?”偲茶忍不住嘀咕道,她的一雙腳裝在紀周的鞋中顯得嬌小可憐,走一步鞋就跟著掉一下,偲茶從來不知一個人的腳竟然會生的這樣大,都快趕上自己兩隻腳的大小了。

偲茶很是困難的走出房間,就瞧見紀周站在房間外,偲茶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她佔了人家的房間人家的床,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大人?有沒有小一點的鞋子啊?”偲茶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她實在是怕自己穿著這麼大的鞋子一會就要摔跤。

紀周聽聞這話朝著偲茶腳下瞧了瞧,明明這鞋子穿在自己腳上合腳,可穿在偲茶腳上就大的有些滑稽,紀周瞧著瞧著竟然樂了起來。

“大人!您拿一身丫鬟的衣服給我吧!”偲茶瞧著紀周竟然還幸災樂禍的笑了,直接氣的一個跺腳,這不跺腳還好,一跺腳鞋子就掉了。

“呵呵呵...”紀周低聲笑了起來,他笑的很是開心盡興,一張俊朗的面容舒展開來。

偲茶臊的臉色通紅,好在紀周及時止了笑“本王讓人給你去買一身吧,本王有些餓了,你陪本王吃點東西吧!”

偲茶雖然很想換了衣服,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跟在紀周身後。而紀周腳步放慢,不時瞧著地面那笨拙的影子,眉眼中的笑意一直未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