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已經給了某人莫大鼓舞。

他在林中行走,突然停了下來。

樹林已經走到頭,眼前是一片開闊地。

三人口中所謂的邊境監獄,已經出現在眼前。

兩側的探照燈高塔,連線這十幾米的高牆,牆體頂端的帶刺鐵絲網訴說著翻越的難度。

整體看上去,封閉,嚴密,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可惜那些獄警面對的敵人,是從天上空降的帝國士兵。

被拿下也就不奇怪了。

他目光挪向監獄周圍,遠處的確多了一些類似於壕溝和地堡之類的工程,而且現在還能看到有人在勞動。

看到這裡,沈叢飛突然轉過身,手上還亮著刀。

“是我們啊。”

“為什麼不出聲?”

“這不是怕干擾到你嗎。”

“你們不出聲過來才是干擾到我。”

說著,他收起刀,沒在理會身後的薛洋平,繼續看向樹林外的情況。

“怎麼樣了。”

這時,身邊又傳來聲音,沈叢飛一看是夏維,頓時笑了笑:

“還能怎麼樣。”

“我是說你的傷。”

“哦,沒事,不太疼。”

看瞅這人不顧身旁人感受,就秀起恩愛。

剛才被懟的薛洋平,自然忍不住嘟囔起“見色忘義”,伸手撓起頭上白髮。

唐克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撇過頭注意到旁邊樹上趴著一條變色龍時,卻雙眼一亮,靠近去觀察。

包括醫務老師陳袁佳和唐父唐母在內的三個成年人看向他們,都忍不住感覺有些荒繆。

在他們眼中,原本跟戰士一樣的四人,又彷彿重新變回了年紀不大的學生。

這種反差,才讓三人記起來,面前的人也都曾是學生孩子。

這才過去多久,就變得跟正規軍戰士一樣。

還真是讓一場戰爭,硬生生把人給催熟了。

三個成年人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