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的原天明只覺得世界無比美好,雖然他只能象一個“木乃伊”一樣乖乖地躺在床上看屋頂,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心中的快樂和對未來的憧憬。

何況重生之後,老天爺第一時間就給他安排一個了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溫柔體貼,一點也不嫌棄現在成了“嚴重毀損物”一樣的原天明,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看著“女朋友”警察制服下前凸後凹的美妙身材,原天明竟產生了以擁有這麼一個女朋友引以為豪的感覺。

想起了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朱天明,又想起自己痛苦而又恥辱的過去,原天明心中暗暗決定:“以前的原天明已經死了,應該畫上一個句號了。我以後就是朱天明,將以朱天明的面目和身份面對生活,自己一定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這一世一定要把握好自己。”

看著正在打掃病房衛生的李梅,朱天明心中浮現出一種叫做喜歡的感覺,“還有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她就象一個天使一樣,細心而又勤快,無怨無悔地照顧著自己,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她。”

想到這,朱天明就輕輕地對著李梅說道:“李梅,辛苦你了”,李梅聽了,抬起頭來,臉上因為勞動而有了一些汗珠,她用手輕抹了一下,看著朱天明抿嘴笑了一下,戀愛中的女孩,笑容是那麼地清新,讓朱天明彷彿感到一陣芬芳的氣息迎面撲來。

俗話說“樂極生悲”,這話正應驗在沒事偷著樂的朱天明身上,下午,得到醫院通知而來的一個交警說了幾句話,直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如果怒火可以燒死人的話,那麼朱天明眼前的交警將會瞬間被他燒成一撮灰。

大約下午兩點,一名交警在醫生的帶領下走進朱天明的病房,交警應該已經被醫生告知朱天明患了失憶的事情,但還是從包裡取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然後向朱天明詢問到:“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朱天明看著他,依然假作失憶搖搖頭不語。

“那你記得你出事那天的情況嗎?”,交警又問道。

朱天明還是搖搖頭,沒有吭聲。

交警見他只是搖頭,就說道:“剛才醫生已經給我介紹過你的病情了,說你失憶了,那我把車禍調查情況簡單向你說一下吧,據圍觀群眾瞭解,你是在闖紅燈的情況下,被當時橫穿馬路的一輛車撞著了,才導致了這起嚴重的交通事故,其中你要承擔主要責任,而開車撞你的司機則需要承擔次要責任,經過交警大隊與對方協商,對方已同意為你拿出一萬元治療費,錢今天下午就會交給醫院,其餘的費用你要自己想辦法了。”

聽著交警說著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調查結果,朱天明只覺得一股火騰地在胸中升起,明明是那輛車闖紅燈,現在卻被說成自己闖紅燈,交警不可能連這個也調查不清楚,這裡面也不知有什麼貓膩,竟使得這些交警指鹿為馬,矇昧良心。

偏偏自己此刻還在裝失憶,就是想反駁也無從說起,難道就只有忍氣吞聲任他們欺侮了嗎?那治療費怎麼辦呢?想到這裡,朱天明只覺得一肚子都是火,卻只能憋著無從發洩,呼吸不知不覺就粗了起來。

醫生在一旁看得仔細,一看朱天明這個樣子,忙對交警說道:“同志,病人病情還不太穩定,不能受剌激,你有什麼事就和他女朋友說吧,以免加重病人病情。”

交警看了看朱天明有些悽慘的樣子,覺得他看起來真象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小子太倒黴了,竟然被燕京市常務副市長的公子給撞著,這事局裡幾個領導都驚動了,親自指示要妥善處理,不能給市長公子找麻煩,要把影響降低到最小,還好這小子失憶了,倒省了不少事。他輕嘆了一口氣,把筆交給李梅,指著本子說道:“也沒什麼事了,你在這籤個字就行了。”

李梅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本子,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交警見順利完成了任務,轉身離開了。

交警走後,朱天明深呼吸幾下,才覺得心中的鬱悶稍減輕了一些,看到李梅站在床邊有些發怔,就輕聲問道:“李梅,我現在的醫療費一共用了多少?是誰替我交的啊?”

李梅抬頭看了朱天明一眼,故作輕鬆的說道:“天明,沒多少的,你不用擔心,醫院先讓欠著,錢我會想辦法的。”

朱天明見李梅不說,知道她怕自己擔心,也不再問她。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五點左右,當李梅正在為朱天明輕輕哼著一首據說是他以前最喜歡的歌時,一對四十多歲的男女突然推開朱天明的病房,男的身材中等,臉上鬍子拉茬的,看起來有幾分焦急,他向裡面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然後向著坐在床邊的李梅問道:“請問,朱天明是住在這個房間嗎?”

李梅忙站了起來,說道:“是的,你們是。。。。。。?”

男的聽了急忙答道:“我們是朱天明的父母,聽學校說天明出車禍了,這不,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才來到醫院。姑娘你是?”

李梅一聽是朱天明的父母,忙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快進來吧。”隨後又些害羞地補充了一句:“我是天明的女朋友。”

李梅以前從沒去過朱天明家裡,但對於朱天明家裡的情況,她曾聽朱天明說過一些,朱天明的父親叫朱全生,在安豐縣一個化肥廠當普通工人,母親叫梁秀珍,是縣裡面一個小學的教師,還有一個妹妹叫朱玉秀,今年十二了,剛上初一。

朱天明的父母急走幾步,來到床前,看到朱天明從脖子以下密密麻麻纏滿了繃帶,好在一張臉沒怎麼受損,還可以認出來是自己兒子的模樣,梁秀珍一看到兒子這副悲慘樣子,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朱全生還比較冷靜,向著朱天明問道:“天明,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身體疼嗎?”,朱天明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對父母,心中亂做一團,默默不語。

李梅看到朱天明看陌生人似的目光,就對朱全生說道:“叔叔,天明他腦部由於受到劇烈震盪,他失憶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我也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