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說完話後,看著英俊威武,一臉淡定從容的朱天明,心裡面暗自琢磨,這個小夥子,一個人居然抓住了四個持槍歹徒,而且自己竟毫髮無傷,實在是太優秀了。說實話,要說那四個歹徒是8大案的劫匪,林重是不相信的,但即使那四個人只是普通的歹徒,想要做到毫髮無傷的把他們制服也是很不容易的。

至少林重自己覺得就沒有把握,如果手中有槍還好,可那個小夥子是個普通警察,根本不可能配槍,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小夥子運氣好,暗中偷襲,一個一個的把四人擊倒的,到底情況如何,那只有等審訊後就清楚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麼優秀的警察留在縣局工作,而且最好能留在刑警大隊,他相信,如果自己手下有這麼出‘色’的一個年輕人,到年底的時候,刑警大隊的工作表現絕對可以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

聽到他的話後,甜水鎮派出所的田武,焦天深幾人全都羨慕地看著朱天明,當然,大家也就是羨慕罷了,沒有人妒忌,朱天明以他出‘色’的表現征服了大家,就以他的素質而言,別說進縣局了,就是進市局也有點屈才,他這樣的人,應該有更廣闊的舞臺。

林重的話讓朱天明覺得有些突然,他沒想到第一次見林重,林重竟然就邀請他到刑警大隊工作,朱天明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不過,進不進縣局對他來說,現在無所謂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工作,他和甜水鎮派出所的同事們相處得很融洽,已經喜歡上那裡了。

林重見朱天明聽了以後,並沒有他想象中驚喜的表情,怕被朱天明拒絕,一擺手說道:“小夥子,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好好想一想再說,再說了現在這個案子也需要你配合調查,我們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少不了。”。

“哼”,他話音剛落,程國雄就發出一道不滿聲,“林大隊,你可不能這樣,見了好苗子就往你們刑警隊拉,這還讓我們派出所怎麼工作?我給你說,這事不可能,我這一關你就過不了。”。

林重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說道:“我說程大炮,咱哥倆誰跟誰啊,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嗎,這樣吧,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搓一頓。”。

程國雄一搖手,說道:“別,你那可是鴻‘門’宴,我可吃不起,我不去。”。

林重也不勉強,當下就開始安排工作,四個歹徒,兩個受傷重的送到醫院治療,兩個輕的關押起來,準備一會審問,然後,他親自安排了一間辦公室,給朱天明做筆錄。

聽著朱天明講述著他進入蘇明剛家,與歹徒搏鬥,到最後把四個歹徒全抓捕後,林重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中有兩個地方最讓他心驚,一個就是朱天明在面對歹徒槍擊的時候,朱天明距離歹徒那麼近,居然能躲過那兩槍,絕對是一個奇蹟,這麼近的距離,就是一個小孩拿著槍,也難以躲過,更別說是一個‘成’人了,要知道,畢竟‘射’擊的物件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隻蒼蠅或者蚊子什麼的。

另一個地方,就是聽朱天明用硬幣打中歹徒持槍手腕的時候,這種攻擊手段林重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當然,他也知道有武者可以打飛鏢什麼的,但是用硬幣做暗器的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給朱天明做完筆錄後,林重就讓朱天明隨著甜水鎮派出所的人回去了,當然,以後有什麼需要,朱天明肯定還必須要協同調查的。

等朱天明走後,林重陷入了沉思中,對於朱天明所講的案情經過,他有一種聽天書般的感覺,也不知道朱天明所說的是真是假,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這傢伙絕對是一個寶貝,林重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留在刑警大隊工作。

隨後,他又安排對兩個歹徒進行審訊。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兩個歹徒就象是死豬不怕熱水燙,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問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不過,林重倒也不生氣,他當警察這麼多年,見的這樣的犯人多了,他相信,自己一家有辦法撬開這兩人的嘴巴。

傍晚的時候,兩個受傷較重的犯人的驗傷報告也到了他的手裡,果然,就象朱天明所說的那樣,兩個歹徒受傷的特徵很‘吻’合,也就是說,其中一個歹徒手腕骨折,就是被朱天明的一枚硬幣擊傷的。

硬幣竟然也成了警察手中的武器,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同樣的,他後來讓人去醫院對兩名犯人的詢問也是一個字也沒得到。

除了蘇小凡,其他三人到底是什麼人呢,雖然其他三人身上都有身份證,身份證也都是真的,但是,他不認為根據這三張身份證就能‘摸’清他們的真正底細。

找不到線索,林重陷入了苦惱中,看來,這四個歹徒都確實不一般啊,怪不得甜水鎮派出所要移‘交’給他們呢,連縣局都有些頭痛,派出所更難以對付這些歹徒了。

雖然這幾個歹徒很難對付,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幾人是8大案的劫匪,並沒有太過於重視。

第二天,上班沒多久,林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其中一個犯人從醫院逃跑了。

林重大吃一驚,仔細詢問,不由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兩個歹徒住在臨興縣第一人民醫院外科,為了方便看守,刑警隊讓醫院把二人安排在一間病房住院,並安排了兩名刑警看守,上午一個警察去洗手間了,回來後,他發現同事居然沒有站在病房‘門’口,但是,他沒有太在意,以為同事去樓道吸菸了,不過,他還是小心地推開病房‘門’向裡面看了一下,見病‘床’上躺著兩個人,然後就把‘門’關上了,過了一會,同事還沒有回來,他感到有些不妙,給同事打電話,沒人接,然後,他又推開病房‘門’進去一看,發現其中一張‘床’上躺著的竟然是自己同事,臉‘色’驚恐猙獰,太陽‘穴’處‘插’著一根針管,已經一命嗚呼了。

林重聽了後大吃一驚,馬上向局領導彙報案情,然後趕緊到了醫院檢視情況。

那個警察被殺死後,還被歹徒‘弄’到‘床’上,身上有被子蓋著,所以另一個警察才以為是犯人在睡,也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已經晚了有大約半個小時了。

逃走的歹徒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這讓林重大吃一驚,而且歹徒作案後心思細膩,沉著冷靜,不但沒有急著逃走,反而細心佈局,這樣的歹徒絕對不是第一次作案,應該是老手,經驗豐富,心理素質非常好的老手。

自己雖然對四個歹徒有所重視,但是現在看來重視的還不夠,他又想起了程國雄所說的四個歹徒可能和8大案有關,現在從歹徒的手法和風格來看,不是沒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