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尾隨在宣海和蘇小凡二人身後進入東偏房中,便看到在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上果然還坐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約有二十七八歲,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淡黃‘色’恤衫,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短‘褲’,兩眼望著自己,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似是蔑視,又似是憐憫。

而且,宣海和蘇小凡進入房間後,也轉過身來,一幅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朱天明,或者說看向朱天明的身後。

但是,三人臉上的表情一瞬間便變成了愕然,就只見他們眼中的派出所小警察就象長了後眼一樣,隨意地把身子一扭,動作說快也不快,卻剛好就躲過了向來以身手靈活而著稱的小七捅向他後心的一刀,寒光閃閃的刀鋒從小警察的右腋下穿過‘露’了出來,顯得是那麼地猙獰可怕。

躲在‘門’後偷襲朱天明的男子也愣住了,這萬無一失的一刀竟然落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再度發招,朱天明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抬‘腿’後踢,因為對方人多,而且幾人都是玩命之徒,朱天明這一腳也就比較狠,一腳踹中男子的小腹,男子頓時只覺小腹如被鐵錘擊中一般,渾身巨痛,口鼻血湧,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幾乎也就一兩個呼吸的時候。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率先反應了過來,手向腰間一‘摸’,竟掏出一把槍來,只是他反應快,朱天明反應更快,見勢不妙,已用右手抓起了叫小七的男子手中脫落的刀子向著他擲了過去,就只見白光一閃,男子拿槍的手腕竟被刀子紮了個透心涼,男子大叫一聲,手中的槍便掉在了地上。

那個叫宣海的男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全身只覺得冷冰冰的,心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壞了,栽了,原以為收拾一個派出所的小警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可真沒想到,居然碰到硬茬了,這個派出所的小警察竟出乎想象的厲害,真是太意外了,看他的手段,就是比起那些特警中的‘精’英也不知道厲害多少倍,怎麼會在這做了一個派出所小民警呢。”。

這叫什麼事啊,你說你這麼厲害,那麼多的好單位你不去,幹嗎在這做一個派出所小民警啊,要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們兄弟誰敢惹你啊,馬上有多遠滾多遠,你整成這樣,這不是故意讓人誤會嗎。

宣海一時間只覺得心裡很苦很苦。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了,雙方不可能談和,只能有一方站著,宣海擺出一幅打鬥的姿勢,然後看了呆愣愣的蘇小凡一眼,說道:“上。”。

蘇小凡此刻心裡面充滿了恐懼,這個小警察這麼厲害,意味著他們幾人的好日子到頭了,以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肯定全都難逃一死,他還這麼年輕,他不想死。

聽了宣海的話,蘇小凡硬著頭皮,就向朱天明撲了過去。

當蘇小凡向朱天明撲去的時候,宣海沒有跟著進攻,而是身子一轉,向著地上的那把槍撲了過去,蘇小凡長得身強力壯,對付普通人打兩三個沒有問題,可對上朱天明就不行了,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被朱天明一掌砍在頸部,便暈過去了。

當朱天明把蘇小凡打暈的時候,宣海已把槍抓到了手中,瞄準朱天明便要‘射’擊,朱天明見勢危險,忙把身子往地上一撲,連著幾個翻滾,只聽得“呯,呯”兩聲槍響,宣海全都打空了。

這個結果讓宣海又吃了一驚,四人中宣海的槍法最好,非一般人可比,更何況這麼近的距離,沒想到兩槍居然全都打空了,他發現朱天明的動作很快,自己的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槍打中的,只是這個小警察的殘影,這要多快的反應速度才能達到這個地步啊,這個小警察太厲害了,簡直就不是人。

其實這兩槍對朱天明的威脅也非常大,每一槍都是剛好擦著朱天明的身體而過,把朱天明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時,朱天明手中已多出了一枚硬幣,見宣海還要‘射’擊,就向著宣海擲了過去,這枚硬幣在朱天明的手中,比一發子彈還要厲害,銀光一閃,正好擊中宣海的手腕,宣海手腕一痛,槍就拿不住了掉在了地上。

這種把硬幣當暗器使的方法是朱天明在大四的時候練成的,有一次朱天明和李梅一起去看電影,電影是個武俠片,裡面有個高手用鐵釘當暗器,百發百中,非常厲害,後來,朱天明就動了心思,當警察,很多時候並不能佩槍,但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槍很不方便,這就需要一個很有效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他當然不能學著電影裡面拿鐵釘當暗器了,天天拿些鐵釘裝在身上,很不方便,沒準還會被人當神經病,後來他就想到了硬幣,硬幣質地堅硬,而且攜帶方便,如果可以當暗器,無疑方便了許多。

想到他便就去做,換了幾十元硬幣就練了起來,他的眼力,力量都沒得說,剛開始,雖然準頭不準,但硬幣擊中目標,殺傷力也是非常大的,練了沒有多久,他用硬幣當暗器打就如臂使指一般圓轉如意了,可以說指那打那,百發百中。

所以,平常沒事,他的口袋裡總少不了幾個硬幣。

宣海手腕被朱天明打出的硬幣擊中,痛疼‘欲’裂,不過,他也真是硬氣得很,愣是一聲沒吭,他站立的地方離‘床’頭很近,雖然他的右手受傷了,但他用左手向一個枕頭下方一‘摸’,便‘摸’出了一把槍,又想向朱天明‘射’擊。

但是,朱天明早知道他們四人打劫的時候,一人拿著一隻手槍,所以對此早就有了防備,還沒等到他對準朱天明,朱天明已飛身一腳踢中了他的前‘胸’,“嘭”地一下,宣海如同一隻沙袋一般,被朱天明踢得摔倒在地上。

手中的槍也被他遠遠地拋了出去。

‘胸’前的痛疼如‘潮’水一般湧起,憑感覺,宣海知道自己‘胸’骨肯定斷了好幾根。

這個時候,只剩下原先坐在椅子上拿槍的男子一個人站著了,不過,由於那把刀子‘射’穿了他的手臂,也‘弄’到他身上不少的血,所以看起來也是相當的恐怖,他呆呆的看著朱天明,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眼看所看到的這一切。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四兄弟兩個暈倒在地,生死不知,還有老大宣海,看樣子也是身受重傷,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他,雖然受傷也不輕,但相對來說,卻是四人中最好的了。

這個警察太厲害了,絕非他們所能抵擋的。

想到這,這個男子兩眼望著朱天明說道:“警官,是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有錢,我們可以給你許多許多的錢,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

這時,朱天明已把地上的兩支槍撿了起來,這個房間一大一小兩張‘床’,‘床’上有三個枕頭,看樣子是三個人住,他又在其他枕頭下面‘摸’了‘摸’,又找到了一把槍,看樣子這三把槍應該是蘇小凡的這三個朋友的了,而蘇小凡,應該住在另一個房間,他的槍,應該沒在這個房間。

聽了那個男子的話,朱天明一臉嘲笑地看著那個男子說道:“怎麼,想賄賂我,是啊,你們搶劫海州的押款車,一下子‘弄’到了一千多萬,可真是有錢啊,對不對。”。

這個男子和宣海聽了朱天明的話,都是眼睛瞪得老大,一幅大白天見鬼的模樣,男子駭然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