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司機心中就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息,“這個人,真的是田董事長的遠房親戚嗎?怎麼田董事長對他這麼恭敬,親自把他送出家‘門’也就罷了,還親手為他開啟車‘門’,態度恭謹,虔誠,就是對待田老爺子也不過如此啊。”。

司機被真真正正地雷倒了,一時間,心中對朱天明敬如神明,原本在他心目中的神秘人已變成了高不可攀的貴人。

車子進了市區,朱天明壓著嗓子,用低沉的聲音對司機說道:“把車停在路邊就行了,我馬上下車。”。

“啊”,司機吃了一驚,“原先生,這怎麼能行呢,田董事長‘交’待我,一定要把您送到家中的。”。

的確,在田家的時候,田浩宇對司機說的就是,一定要把我這位遠房親戚服務好,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把他送回家中,田浩宇這話中除了讓司機盡職以外,當然也暗存著其他心思,你不想讓我知道你身份,那我司機送你到家總可以吧。

“小夥子,天這麼晚了,你也該早些回家了,我離家已經不遠了,想下去走兩步,你回去以後,對田董事長說已把我送到家就行了。”,朱天明故作老成,用一種不容置疑地口氣說道。

“這。。。。。。”,司機聽了有些猶豫。

“好了,馬上停車吧,就這麼定了。”,朱天明又堅決地說道。

“原先生,那好吧,我按您說的做。”,很快地,司機就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朱天明下車後,頭也不回地便揚長而去。

在回來的路上,朱天明用心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沒有發覺有什麼人跟蹤,但是他絲毫沒有麻痺大意,走了一會,看到一處公‘交’站牌,稍等片刻,便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

走了幾站路以後,朱天明下了車,看到路邊有一家丹尼斯百貨商場,便走了進去,他在裡面東逛逛,西逛逛,看看這,看看那,一會往前走,一會又原路返回,大約半個小時後,突然邁開大步從另一個‘門’走了出去。

丹尼斯的‘門’口停著好幾輛計程車,朱天明隨便上了一輛,又隨便說了個地名,司機便發動車子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朱天明下了車,又找到一處公‘交’站牌,隨便坐上了一輛公‘交’車。

在公‘交’車上坐了大半個小時後,朱天明又下了車,發現旁邊有個地鐵入口,便走了進去,等不多時,便有一輛地鐵開了過來,朱天明也不管是走向那裡的,便上了車。

在地鐵只坐了兩三站,朱天明便又下了車,沿著出口走了出來。

看到路邊有一家大型購物廣場,朱天明走了進去,逛了一會,走進衛生間,把帽子,眼鏡,假鬍子全部去掉,換上了自己的一身警服,然後朱天明走了出去。

快步走出商場,朱天明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便上車讓司機開往燕京市政法大學。

朱天明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本著小心無大錯的態度來做的,倒也不認為真有人能在他毫無所知的情況下跟蹤他,不過,由於事關重大,他還是儘量做得謹慎些,因為世上奇人異士層出不窮,也許真的有人可以躲過他的感知呢。

就在朱天明坐著計程車離開商場幾分鐘後,商場內忽然傳出了一聲驚怒的吼叫聲,聲音如利箭一般,破雲穿霧,直剌雲霄,震得商場內的人耳朵全都嗡嗡作響。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能發出如此驚人的聲音。

朱天明在政法大學‘門’口下了車以後,便走了進去,然後穿過政法大學的後‘門’,才向著公安大學奔去。

等到了學校,已經十點多了,宿舍內已是一片黑暗。

就在朱天明離開田家半小時後,田家陷入了一片沸騰之中。

看著神醫原先生離開了,田浩宇按奈不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便給大姐田靜真打了個電話。

田靜真是燕京電視臺的臺長,這會正坐在電視臺的一間辦公室裡,接到田浩宇的電話後說道:“浩宇,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