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範思琪掬起了小嘴,張口說道:“估計是那個大老闆的公子,偷偷暗戀你,所以才這麼做。”可說完又覺得也不太可能,那可是一百萬哪,對有錢人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許若雨的心裡如波濤洶湧般亂成了一團,今天可真是太離奇了,一個帥氣的年青人,認識自己,認識自己當高官的父親,還知道父親有心臟病,一甩手居然捐出一百萬,這個人到底是誰?

兩人回到活動現場,現場的領導是基金會的一個辦事處副主任,當他聽說有人捐了一百萬時,眼睛都樂得眯成一條縫了,當聽到許若雨說捐贈人沒有留下姓名,就叫人登記成無名氏,一百萬,並且開出一張蓋有基金會公章的收據交給許若雨,讓她如果遇到捐贈人再轉交給她。

朱天明的那一百萬還是豹哥死後,猛虎幫的新老大彪哥給他的,他一直沒用上,今天看到宣傳牌時,便生出了幫一把的念頭,然後便把卡交給了許若雨。

猛然間遇到前世相識的人,勾起了朱天明心底深藏的回憶,他想起了前世的妻子和女兒,說起來女兒和他現在的年齡差不多大,真要是見面了,也不知道如何面對。

因為心情激盪,朱天明的遊興就少了許多,又隨便逛了會,他就向白天鵝賓館走去。

當走到白天鵝賓館附近時,面前突然一下子冒出七八個人,朱天明才發現由於分了心,他被人圍住了都沒發現。

“小子,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炮爺,你昨晚不是很橫嗎?竟然敢把黑哥都不當一回事,你現在再橫給我看看,看黑哥怎麼收拾你。”

說話的正是昨晚上的那個司機,朱天明只看了一眼就不理他了,跳樑小醜而已,不值得他關注,能令他稍用點心的也就是這一行人最前方的一個男子,看年齡約有三十二三,皮胅黝黑,光頭,上身著件花格襯衫,下身穿條白褲子,領口處可以看到一條黃澄澄的金鍊子,男子正叼著一根菸,一臉的驕橫,看起來拽得不得了。

“小子,你是那來的?膽子不小啊,敢欺侮我兄弟,是不是想讓老子幫你鬆鬆骨頭。”男子看到朱天明看向他,把嘴裡的煙拿出來說道。

“黑哥是吧!”

“沒錯”

“你這腦門可真亮啊!簡直頂得上個一千瓦的燈泡,我家的廁所里正好燈泡壞了,要不你這個借我用用。”

“吧嗒”黑哥嘴裡剛叼上的煙掉在了地上。

“你,你……”司機指著朱天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小夥子是真傻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居然敢如此戲弄黑哥,這要出大事了,沒準要出人命了。

黑哥也沒想到朱天明會如此膽大,眼裡似冒出熊熊火焰來,做為老大,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戲弄過,如果今天不把這小子給狠狠收拾一頓,他以後還怎麼帶小弟。他一伸手,一個小弟把一根鋼管遞給他,他緊握鋼管,陰陰一笑,說道:“小子,你他媽找死。”說完舉起鋼管向朱天明頭上打來,朱天明一閃身躲過,他再一次向朱天明打來,朱天明又一閃身躲過,接著黑哥一抬腿向朱天明踢來,朱天明一伸左臂便抓住他的腿,緊接著一腳踢中了黑哥的小腹,黑哥發狠正想舉起鋼管,朱天明一伸手抓住他的脖子,一用力,黑哥就覺得頸部巨痛,無法呼吸,“嗚嗚嗚”黑哥掙扎著叫了起來。

“黑哥,還想打嗎?”

黑哥忙連連搖頭,只覺得那雙手似乎要把脖子都要捏斷似的,讓他恨不得馬上離這人遠遠的。

“黑哥,在家裡待著多好,打架其實一點都不好玩。”朱天明說完便鬆開了手。

黑哥馬上就是一陣劇烈地咳嗽,眼前的這個男子太恐怖了,他只覺得,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要斷氣了。他恐懼地看著朱天明,也不敢說什麼了,一揮手,便帶著小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