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面對青牛的言語,玄奘雙手合十,道:“青牛大王此等寶貝,果然非同小可,貧僧難以取勝,實屬慚愧。”

青牛道:“聖僧雖未勝,亦勝也!有如此魄力,敢這般去做。看來,那蘇子果然沒有選錯人!”

玄奘道:“謬讚了。但此番此舉,乃是貧僧心之所向,既然不謀而合,豈有退縮的道理?”

“哈哈!”青牛再度大笑,道:“不錯,這就是你佛門總說的‘善哉,善哉’罷!”

玄奘也笑了起來:“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兩人很快就落下了雲頭。

見到此等場景,行者也當真放心了。不過他仍舊疑惑,便對玄奘問道:“師父,你二人打什麼啞謎,究竟在說些什麼?什麼贏了又沒贏,輸了又沒輸的!讓俺著實迷惑!”

行者奇道。

但是以他的道行,多少,還能夠體會到其中有所深意。

旁人的話,除了青牛和羅剎女以外,恐怕更是一塌糊塗,完全不知道其中到底蘊含著什麼道理。

玄奘看向行者,道:“徒兒,很快你便會明白的。適才我與這位請牛大王一番切磋,獲益良多。也總算懂得了方法。”

行者一愣:“方法?”

他看向玄奘,目光微動,但片刻後,還是笑了笑,道:“好罷,好罷。既如此,也不計較那許多了。”

行者意會到了何為“方法”。不過,既然玄奘沒有明說,那自然不可直說。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佛曰:不可說”的緣由罷。

天地永珍,有無數的“耳朵”。

若輕易言出,恐為外人聽去了。

況且,就算道出。也未必,能夠說得明白。唯有去體會,方才能夠真正認知。

“哈哈。猴老弟,玄奘法師。適才多有得罪,如今干戈已化解,兩位不如與我等一同赴宴,如何?”白牛言道。

旁邊,羅剎女和青牛也附和道:“不錯,當為聖僧來到而接風洗塵。”

行者道:“我那二師弟呢?”

白牛道:“那豬頭太過憊懶,讓我與其沐浴。如今洗乾淨了,自當放了,更衣一同赴宴。”

行者不由覺得好笑。料想,那豬八戒又被嚇唬了一通。

不過雖說如此,以其憊懶的性子,適當教訓一番,也是好事。於是便說道:“好,好。如此便多謝牛老哥了!”

白牛大喜,隨即令人重開筵席,擺上許多珍品。邀請玄奘、行者、沙僧一同入座,讓人將白馬也好生招待了。

又放了豬八戒,讓其一同赴宴。那呆子果然被嚇了半天,如今知道事情的始末,也多番怪罪道:“我說老牛,如何這般嚇唬我老豬。萬一嚇壞了,豈不傷了情分?”

行者便道:“你這呆子,丟下師父逃跑,才有那禍患。如不逃走,有師父在,誰能抓住你?”

八戒聞言,也覺得有些臉紅。的確,是自己逃跑在先的。

早知道就跟著師父好了……師父那般厲害,還能護不住自己?

那白牛便勸道:“罷了,罷了,過去事,莫要多提,一同歡笑,豈不美哉?”又把紅孩兒也叫了出來,讓其對幾人致歉。

那紅孩兒,雖然頑劣,但所幸家教甚好。得知了事情始末,自然恭敬行禮。

筵席上,歡笑盎然,自是不必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