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皇帝看著被綁住雙手跪在地上的侍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到站在大殿兩側的南蠻太子和薄以年,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這是怎麼回事?”

薄以年從皇帝坐上龍椅開始就一直注意著皇帝的神色,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但是皇帝好似根本不認識這個侍從。

思及此,薄以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從,拱手對著皇帝拘禮,這才道,“臣今日與昭寧公主一家一同前往...”

把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薄以年這才看著那侍衛道, “這狗奴才竟然敢公開誣陷皇上, 臣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讓皇上您清楚知曉,並且來處理這狗奴才才是。”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從,眉頭緊促,“誰交代你這樣做的?”

這樣的一個小侍從倒引不起他的在意,跟在南宮煜樺身邊的侍從雖然是他吩咐人安排的,但是卻沒有到要特意交代一個小侍從的地步。

看來這件事情有人揣測君心了。

侍從弓著身子,不敢抬頭去看皇帝,只道,“奴才冤枉。”

“到了現在你還說冤枉!”南宮煜樺眯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侍從,冷聲道,“如今本宮雖然為你們晉朝的質子,但是本宮還是南蠻的太子,竟然被你這樣算計!”

皇帝聞言眼睛眯了眯,這倒是,這南蠻太子在這邊的確是質子,但是也不知道他這個太子在南蠻皇帝的心中有多高的地位,如果這南蠻太子在晉朝出事了,不就正好成他們南蠻再次發兵的理由了嗎?

上次有薄以年帶兵, 下次呢...

他如果想把薄以年手中的兵權收回來,那就絕對不能讓薄以年再帶兵。

況且他如今還沒有拿到驍勇軍的兵權!

如果這時候把薄以年惹怒了,不顧名聲也要謀逆的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驍勇軍一向行蹤詭秘,他這些日子派了無數的探子都沒能打聽到這些驍勇軍的安身之處,他們轉移陣地的時候也不像是朝廷行軍那般大規模行軍,而是悄聲無息的遷徙。

如果不是這樣,他就算是損失一些良將,也要把驍勇軍給分解掉,不讓他們成為他李氏天下的威脅。

薄以年看著皇帝變化莫測的臉,沉聲問道,“皇上,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只怕是會寒了臣和楚尚書府的心啊。”

皇帝雙手一握,抬手喊道,“把這人拉下去嚴刑拷問,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算計朕!”

“皇上!奴才冤枉啊!”侍從雙目赤紅嘶聲喊著。

但是近來的御林軍卻根本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捂著他的嘴巴就把人給拖了出去。

薄以年看著這個結果,抬眸看了皇帝一眼, 朗聲道, “皇上, 臣有本啟奏。”

皇帝看著站在殿中的薄以年,又看了一眼南宮煜樺一眼,見對方根本沒有離去的打算,便問,“愛卿,有何事要奏?”

薄以年把一本賬冊遞給一旁的太監,沉聲道,“吏部侍郎孫陽收取賄賂,買賣官職數百牟利,地方官員腐敗,還請皇上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