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主子身邊也有過女子伺候啊,主子更是不讓她們近身的。”流星說到這裡笑了笑,“可是您不一樣,主子一開始雖然寫了那個不公平的契約讓您簽下,但是後來因為您的醫術,讓他慢慢對你改觀了。”

楚慕認真的聽著流星的分析,想到薄以年給她的解釋,笑了。

他們都猜錯了。

薄以年之所以對她不一樣,不過是因為開始懷疑她的身份,所以想搞清楚她的真身究竟是什麼。

“你們主子以前不近女色?”楚慕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流星瞪大眼睛看著語出驚人的楚慕,抿嘴,“楚大夫,我們主子那身子,激動一點都可能暴斃,您又不是不知道,還怎麼可能近女色呢,又不是急著找死。”

楚慕噗嗤笑出了聲音,她看著流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主子你方才說的話的。”

流星自知失言,趕緊閉嘴,不過在閉嘴之前說道,“不過,我們主子好像很喜歡你。”

楚慕抓著車簾的手微微僵硬...

......

從今日起是流風守在這裡,流星就不進竹屋了,把楚慕送到竹林外他便停下馬車,楚慕下了馬車往竹屋走去。

楚慕走進去,才發現薄以年還在睡著,她輕聲走到露臺上,看著上面放著的魚竿,拿起一根魚竿,把魚鉤丟到水裡,坐在那裡打發時間等著薄以年醒來。

薄以年今早卯時過半才走的,她那那時候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聽到外面的敲更聲,所以知道薄以年幾乎是一整夜都沒睡。

坐在不遠處一棵翠竹上的流風看到這個場景,眉頭微揚,瞬間對這個大夫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他踢了一腳旁邊同樣被壓彎的竹子,問流揚,“這楚大夫一向這樣為主子著想嗎?”

正在思考事情的流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楚大夫?楚大夫一直都這樣的,也不知道楚大夫身上的傷害疼不疼。”

他看了一眼坐在露臺上學著薄以年昨日的動作釣魚的楚慕,“昨夜楚大夫還發熱了,今日依舊雷打不動的過來給主子治療。”

流風頷首,“我也覺得這楚大夫挺好的,昨夜那樣危及的情況,她竟然想都沒想就拉著主子轉了身,讓那支箭射到了她的身體裡。”

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我們現在大概不可能就這樣悠閒的坐在這裡了。”

流揚點頭,“誰說不是呢。”

“還有一個人可能也會那麼做,不過,還有一個人可能在當時的危急情況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流風說到這裡頓了頓,“不過,今日我們可能也不會這麼悠閒了。”

“別說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瘋,主子也會給自己一刀的。”流揚吞了吞口水,“以後別說那麼恐怖的事情,我們好不容易離開了濰城,我可不想還被那種恐懼感支配著!”

流風瞧著流揚的樣子,笑了,他看著靜靜坐在露臺上的楚慕,“我喜歡楚大夫。”

“你找死啊?”流星跳上來,“你不怕被主子打斷腿?”

“你懂個屁。”流風懶得理他。

他看著楚慕,他喜歡楚大夫這種在關鍵時刻果斷,卻又可以安靜下來的人來當主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