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陪著你。”楚楓抿嘴,“至少要...”

“不用了。”楚慕笑了笑,又在軟榻上躺了下來,“你在這裡,她們反倒不好伺候我梳洗,給我上藥也多有不便。”

說到這裡楚慕愣住了...她的肩膀薄以年給她上過藥...

好說歹說楚楓終於走了,楚慕這才讓玉兒扶著自己去梳洗,已經摻了藥的水變成了深棕色,楚慕坐進去,肩膀傳來刺痛,已經止住的血又重新流了出來,楚慕忍著痛在裡面泡了一會兒,紅色的血逐漸變成烏黑色,楚慕繼續忍痛泡在水裡,直到流出來血不再是烏黑色,這才站起來,走到旁邊清水浴桶裡面重新清洗了一遍。

蘭嬤嬤看著楚慕的傷,心疼道,“小姐,您別再受傷了。”

楚慕點頭應下來,“好。”

“您光是嘴上答應的好聽。”蘭嬤嬤幫楚慕把身子擦乾,伺候楚慕穿好衣衫,拿了楚慕準備好的藥膏給楚慕抹上,才扶著楚慕上床上躺下。

皇宮。

皇帝坐在書房中,聽著來報,眉頭皺了皺,“死傷嚴不嚴重?”

“有人受傷。”禁軍統領雙手抱拳,“臣已經派人去查了。”

“不用查了。”皇帝把奏摺扔在一邊,“他既然已經走到明面上來了,就說明早有準備,不必插手此事。”

“去把刑部的張衛叫來。”

禁軍統領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福寶給皇帝加了熱茶,笑道,“皇上您是打算看著薄公子與他們鬥了?”

“那可是一隻小老虎。”皇帝笑了笑,“別人總是把他當成病貓來對待,這次可能拔了老虎鬍鬚了。”

“畢竟是薄先生後人。”福寶退到一旁,笑道,“哪兒那麼容易被他們殺死的。”

“是啊,這麼些年,一直病歪歪的,就是不死。”皇帝嘆了一口氣,“他一死,不知如了多少人的願啊。”

“老師...”皇帝低語一句,又搖頭拿起奏摺看了起來,“老師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很後悔當年把那東西給了他吧。”

......

子時。

薄以年的竹屋還亮著燈,流揚、流風和流星等人也陸續到了竹屋。

薄以年看了三人一眼,“說。”

“一波是齊王府的人。”流揚沉聲道,“全部殺了,人丟到齊王府的後院了。”

“他們應該是衝著楚大夫去的。”流揚抿嘴,“不過他們應該沒想到楚大夫會武功。”

“另外躲在暗處射箭的是死士,我們抓到人,他們已經咬舌自殺了。”流風面色沉著,“不過從做派來看,應該是二爺的人。”

“還有一路人,不是二爺的人也不是齊王王府的人。”流星抿嘴,“是屬下疏忽了,請主子責罰。”

“查。”薄以年說完往外走。

流揚趕緊跟上,“主子您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