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殺了兩個字,薄以年的神色就已經冷到了極點,他保持不住自己平日的冷靜,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劉二炮,一隻手捏著他的脖子慢慢地把他舉高,聲音冰冷,“我問你,她人呢?”

“咳咳咳...”因為脖子被人死死地掐住,劉二炮有些喘不過氣,他笑看著薄以年,沙啞著聲音,“殺了...”

說著好像來勁了一般,亦或者說他想看著臨死之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發瘋,他笑了起來,“她殺了我弟弟,還扮作我弟弟的樣子,真以為我認不出來她?所以我把她殺了,嘖嘖,那個女人的面板真是好...人也長得好看,可惜了,只能給河裡面的魚做伴了,哈哈哈...咳咳...”

薄以年的手一下子收緊,他冰冷的看著垂死還笑的出聲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她如果死了,我就要你的族人給她陪葬。”

說完手上用力直接讓劉二炮斷了氣,然後隨手把劉二炮扔在地上,他蹲下身子在劉二炮瞪大的雙眼的注視下在劉二炮身上搜找了一番,果然在他懷中找到了一封書信,薄以年站起來側首看了流風一眼,“把他的家人送去給他作伴!”

流風聞言整個人一怔,他接過信封,低聲勸了一聲,“主子,他的家人畢竟...”

“他殺了她!”薄以年瞪紅雙眼冷冷的看著流風,嘶聲道,“我要他家所有人給她陪葬!”

流風看著自家主子暴怒中又帶著哀傷的眼神,跪了下去,“可是主子您以前從來不會...”

“他既然進了叛軍的軍營,為叛軍賣力,那他的家人就與叛黨同罪。”薄以年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流風趕緊站起來跟上去,急聲道,“主子,楚大夫可能沒死呢?他說不定是騙您的!”

“如果不是被發現了,他如何知道她是易容的,又如何知道她是女的?”薄以年站住腳步回頭看著流風,“我還是慢了一步。”

流風看著薄以年孤寂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跟上去,“屬下這就去辦,讓他們都為楚小姐陪葬。”

......

幾日後。

豐州城一家客棧之中,楚慕已經易容成另一個平凡的姑娘的模樣,她瞧著站在窗邊的何先子,笑著走了過去,“爹爹,您在看什麼呢?”

聽到她一聲爹爹,何先子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拍了拍楚慕的頭髮,讓楚慕站到他身邊,指著人群道,“這豐州城看似繁華熱鬧,如同大同社會,但是卻處處都是官兵。”

楚慕看過去,街道上有些人看似平民的裝扮,但是卻是他們的步伐卻出賣了他們。

“皇兄他們這麼些日子了還沒有訊息,會不會出事了?”楚慕一下子開始擔憂起來,她知道薄以年一定不會有事,但是皇兄他們,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何先子眯眼,“只要他們不進城,應該就沒有多危險,否則恐怕凶多吉少。”他看著那是正四處窺探的人,面色平靜,“這些人就等著他入城呢,到時候你皇兄怕就是魯王拿來威脅你父皇的質子了。”

“不行,我必須去找皇兄。”楚慕轉身就朝外面走去,沒走兩步就被何先子拉回來,“你可知道你皇兄會走哪一條路?”

楚慕抿嘴,“那可怎麼辦?”

何先子吐槽了一句,“這鳥不拉屎的朝代就是麻煩。”說著低聲嘀咕,“要是放現代,沒什麼事一個電話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