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垂下眸光,果然沒有繼續說話,垂眸沉默的在心中想著,那些被她打的那些人都是自找的,所以都是活該,憑什麼怪她?至於那個被她毀了容的女的,如果她當時讓出珍珠耳環,她也可以給她錢,誰讓她如此不知好歹!

那就該被她打!

就像這個大夫一樣,李雪抬眸看著眼前這個貪財的老頭子,眼裡閃過一絲冷光,他以為拿走了李舒鴻的錢難道就可以輕易逃脫了?

哼,怎麼可能!

李舒鴻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都會殺了這個老頭子,然後拿回自己的那些錢財的。

楚慕看著李雪的眸光逐漸變得柔和,拿出藥粉再給李雪上藥,慈祥的笑了,“小丫頭,人要心存善念,否則的話,報應會隨時來的,就像你現在這樣。”

她怎麼會不知道李雪的心思的,不過既然能拿走齊王的那些金錢,她何樂而不為?至於商陸這個人,在她拿到錢離開齊王府之後,他就會完全消失。

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她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要怎麼把十萬兩黃金給她。

不過她沒想到這丫頭都變成這樣了,也不忘記算計人。

李雪聞言瞪著楚慕,不過因為吃了楚慕的藥丸又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流揚這才上前,問楚慕,“楚大夫您相信她說的話?”

“為何不信?”楚慕回眸看了流揚一眼,“這個丫頭肯定知道齊王的金庫在哪兒,雖然我們不能把齊王的金庫搬走,但是拿走十萬兩黃金也不錯,我喜歡做坑齊王的事情。”

楚慕已經可以想象,齊王如果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女兒坑了,那個表情有多精彩了。

心情大好的楚慕,轉身往外面走去,這時候何嬤嬤端著藥走了進院子,“商大夫,藥熬好了。”

“拿進去給小姐服下吧。”楚慕頷首,坐在院中未動。

何嬤嬤端著藥猶豫片刻,輕聲道,“商大夫,您知道我是在王妃身旁伺候的,王妃如果有個好歹,我擔待不起啊。”

楚慕擺手,“交給沉香吧。”

何嬤嬤感激一笑,“多謝沉香小公子了。”

流揚嗯了一聲,接過藥碗,何嬤嬤趕緊退了下去,楚慕看著慌張離去的何嬤嬤,抬眸看了流揚一眼,“生在齊王府,真悲哀啊。”

流揚把藥碗放在石桌上,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屬下去打探一下。”

......

齊王府的書房中,好幾個幕僚已經走了,只剩下王府管家還站在書房中,看著面色不大好的齊王,管家低聲道,“王爺,您讓柳先生去聯絡將軍府,是不是過於衝動了?”

“趙將軍的兩個兒子都好賭,偌大的將軍府都要被掏空了,趙將軍常年在外,回京之後肯定會為填將軍府的窟窿而頭痛。”

齊王負手而立,眸光深邃,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況且,他那兩個兒子都很有出息,在賭坊借了高利貸,如今利滾利已經超過兩萬兩銀子了,賭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缺胳膊短腿的經常有,這趙將軍老來得子,六十歲了才有這麼兩個兒子,就算再沒出息,他也斷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就這麼丟了性命的。”

說到這裡齊王冷笑一聲,“不過,這趙將軍為了皇帝,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去死,那我也佩服他的忠心。”

“這世上能用錢辦到的事情,就不是難事。”齊王笑著看了管家一眼,“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爺,查到了,那是楚尚書的女兒。”管事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如今好像是在品茗軒給薄家的人治病。”

“難怪。。”齊王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原來是有薄家的人撐腰,所以她一個小丫頭竟然敢不把我們王府放在眼裡。”

“王爺,不如咱們聯絡一下薄家家主吧,他手下的人做的事情,他不一定知道。”王福壓低聲道,“這薄家低調做人這麼些年了,總不能讓手下的人把自己擺在檯面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