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回過神,“躺下吧。”

開始為薄以年施針,“會很疼,如果忍不住可以告訴我。”

薄以年頷首,並未說話。

楚慕下手很輕,但是就如她所說的,很痛,才兩針,薄以年的汗水就出來了,薄以年咬著牙忍著疼,沒有吭聲。

楚慕看著他的樣子,沒說話繼續施針,薄以年的下巴緊繃著,但是身體卻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種痛,比毒發作起來的時候更痛!

“還承受得住嗎?”楚慕眉頭微蹙,他的反應真的很大,差點都要抽搐了,“如果承受不住,我們就放慢進度。”

薄以年頷首,“還能...堅持。”

“針越往下,越痛,如果你承受不住,我們就放慢進度。”楚慕看著那張天妒人怨的臉上佈滿了痛苦,有些不忍的收了手上的針。

“不必。”薄以年咬著牙齒,“長痛不如短痛。”

“也是。”楚慕不去看他的臉,開始忽略薄以年的疼痛,開始認真施針。

等全部的針都用完了,楚慕這才抬頭看薄以年,他的牙齒咬得很緊,楚慕怕他把牙齒給咬斷了,趕緊拿了布給他,“需要嗎?”

閉著眼睛的薄以年睜眼看到那疊好的紗布,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搖頭,“承受得住。”

楚慕頷首,“半個時辰之後我拔針,我去寫藥方,讓你的下屬去抓藥,這些日子,你不能用熱水沐浴,最好用冷水沐浴。”

薄以年閉眼不去看狠心的小丫頭。

楚慕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出去找流星讓他拿筆墨,寫下藥方之後,給流星,“兩副藥即可,每日施針不同,用藥不同。”

流星拿著藥方離開,走之前還不放心的看了楚慕一眼。

楚慕懶得理會他的戒備,走到露臺上看著在開始結冰的湖面,隨手從旁邊拿了一把劍,開始在露臺上舞了起來。

薄以年聽到外面的動靜,側首看過去,就看著一身玄衣的楚慕此刻正用著他的劍,在露臺上飛舞著,他緊皺的眉頭微微放鬆,面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這倒真的和那些閨中小姐不大一樣。

不僅會醫術,還會武術。

只是隨便在他這個陌生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本事,倒是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亦或者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樣想著,看的入神了,倒覺得沒有那麼痛了。

楚慕此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把劍真好用!居然被他這樣隨手扔在露臺上了?有點暴殄天物啊!

就在此時,一陣風吹來,楚慕眼睛一眯,竹林四周飛來七八個人,朝著竹屋而來。

楚慕飛身上去和幾人打在一起,躺在軟塌上的薄以年也瞬間眯了眼睛,他閉著眼聽著外面的動靜,沉聲道,“左邊!”

正和那些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楚慕,手中的劍往左邊揮去,左邊的刺客被她刺中,她急聲道,“你別用內力,那樣毒會反噬的!”

薄以年眉頭微蹙,正要說話,就聽到楚慕接著道,“我不想一命抵一命!別說話了!”

薄以年無奈,這才想起自己讓流星準備的契約,竹林中的打鬥也越來越激烈,楚慕的手上中了兩劍,她忍著痛開始在心中吐槽自己的師父。

直到最後一個刺客倒下,楚慕才鬆了一口氣,姍姍來遲的流星看著這陣仗,趕緊上前,扶著楚慕,“楚大夫...”

楚慕拂開他的手,“如果再多一個人,我就對付不了了。”又擔憂道,“你去看看玉兒,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