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掃了李建成一眼,隨後衝著李淵道:“回國公的話,順氣了。”

“嗯,順氣了就好,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李淵又問道。

“我與郭嘉做了一筆交易。”

楊默不急不緩的回答,等著李淵接著問。

李淵倒也很配合,饒有興趣:“什麼交易?”

“若是想要扯平,應該打他六十鞭子。但他的身板,六十鞭子就是死人一個。”

“他還不想死,所以我就替他捱了三十鞭,換他以後留在太原。”

李淵端起一杯李建成親自泡的熱茶,喝了一口:“據我所知,郭嘉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還有就是許諾他,曹操安全離開太原。”

“無語倒是有信心,這曹操大小也是一方諸侯,到了太原,豈能輕易讓他離開?”

李建成則坐在一旁,這話李淵不適合說,陰陽臉中這陰臉自然是他這個當兒子來做了。

“不放他走,那我就不去長安了。”

楊默倒也敞亮,沒了之前的敬意,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

攤牌白,反正自己與他們爺倆之間純粹的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楊默的態度讓李家父子倆很是意外。

誰也沒有說話。

趙普和黑衣和尚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坐在一旁吃著瓜。

“無語是否還在怨恨,老夫把你從家鄉綁了來?”

李淵放下茶碗,大開大合的坐著,雙手放在椅子把手上,甚是威嚴。

楊默沒有說話,他又不是真正的楊默,無從說起怨恨或者不怨恨。

但這個態度在李家父子眼裡,卻是表示怨恨了。

李建成輕笑道:“大隋建國百餘年,天下宗室何其多,一個隕石帶走的只是皇室近親,流落在各地的落魄宗室還有不少,可知為何偏偏只有你是當今皇帝的心病?”

“自當是國公所賜。”

楊默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其實他之前也疑惑過。

隕石頂多就是把北隋和皇帝血緣最近的一批楊家人砸死了,但像他這種八竿子能打到的肯定還有不少。

為何只有李淵扶持了自己,沒有其他諸侯扶持別的宗室。

“這麼說也倒算是不錯。”

李淵笑了笑:“咱當初派人去綁你的時,同時派出了二十多支騎兵,將與無語一般的宗室男子全都殺了。”

“當今這世上,還有太祖血脈的,只剩下當今皇帝和無語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