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將對范增和陳平的憎恨目光收起,恭敬的衝著李淵行禮,口稱:“回國公的話,小子便是李白。”

“好,聽說你喜歡喝酒?”

“回國公,能喝一點。”李白此時倒是很謙虛。

“劍法還不錯?”

李淵又問,語氣中的好奇愈發的重了。

李白嗯了一聲,倒是沒剛剛那麼客氣:“天下第二。”

這口氣,配合這少年英氣,絲毫讓人感受不到裝逼的氣息。

連李淵都不由的讚歎:“好氣魄!”

“聽說你還會作詩?也是天下第二麼?”

“作詩只不過是閒暇愛好,登不上大雅之堂,天下比李白強的人多的是。”

李白又謙虛起來。

“好!”

李淵從桌下下提起一罈子酒來,一拍封泥,隨手一拋,扔給李白。

李白長臂如猿,順勢接過,眾人看了,紛紛叫好。

“既然如此,那就喝了這壇酒,耍一套劍法,讓咱瞧一瞧。”

李白眼中殺氣一閃,絲毫沒有推辭,直接反手一抬酒罈,直接一飲而盡。

五斤的好酒直接下肚,看呆了周圍見過世面的世家家主們。

見過能喝的,卻是沒見過這麼能喝的傢伙。

李淵也是眼中異彩連連,在他看來,能喝酒的絕對都是有本事的人。

就像他一樣,越能喝,本事越大。

“爽快!”

李淵一拍桌案,將隨身的佩劍摘下來,有些不捨的看了看。

“咱這把劍,名曰倚天,乃是王老夫人當年所贈,伴隨老夫多年。李白,做一首詩來聽聽,若是做得好,這把劍便送你!”

李白雙眼通紅,打了個酒嗝,身子有些搖搖晃晃。

血紅的眼珠在陳平和范增臉上掃過,讓二人心驚,面露懼色。

李白見此,輕蔑的笑了一聲。

而後看了看庭外,一陣冷風吹過,讓眾人一哆嗦。

此時已經是深秋初冬時節,又已經是深夜,遠處傳來未知禽鳥的嚎聲,悠遠悠長。

“汾河白波木葉稀,燕鴻始入晉雲飛。”

李白一張口,在坐的世家家主們全都一愣,王開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晉雲寒,燕鴻苦。”

李白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徑自走到李淵旁,又拎起一罈酒,拍開封泥。

“風號沙宿柳雲浦,太白悲秋淚如雨。”

手一翻,順勢抬起,酒水從罈子裡湧出,一半倒進嘴裡,一半灑在臉上。

讓人分不清滴落下來的到底有沒有他的眼淚。

“白日當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

唸到此,李白的聲音忽而高昂起來:“壯士憤,雄風生!”

高昂的聲音中,殺意再也沒有任何隱瞞,他目光如炬,看著李淵手裡的寶劍。

“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